這一劍若不是屏障堅韌，差點就把他肩膀給卸下來了。
飛身暴退百丈之後，塗淵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呼吸聲粗壯如牛，肺部呼吸的聲音就像是破舊的風箱一般。
塗淵腳下一軟，一隻手撐著膝蓋眼神警惕的看向李觀棋。
然而此時的李觀棋狀態極其糟糕。
全身上下龍鱗被凌亂的罡風幾乎是生生拔下。
全身鮮血淋漓，前胸後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劍傷。
風系劍光的力量使得血肉外翻，傷口恢復速度極慢。
一頭長髮染血黏在臉頰上，頭頂被切開一道血口子，鮮血汩汩的湧出。
李觀棋的身形略微搖晃，雙眼黯淡無光，眼神有些恍惚。
接連數次強大的攻擊雖然傷到了塗淵，卻沒有造成致命傷，僅僅只是重傷了對方而已。
塗淵擦了擦模糊雙眼的血液，聲音驚懼的呢喃道。
“你強的讓我害怕……”
“說實話，我小瞧你了。”
“消耗了這麼久，你體內竟然還有仙元可用！”
“但……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死。”
“所以我決定不再給你機會了。”
李觀棋此時五臟六腑盡皆被罡風割裂，只能用元力勉強維持著肺腑機能。
他意識有些模糊，接連破境讓他的境界有些不穩。
可面對強敵，他也只能選擇破境。
如今對面塗淵正在說話，可在他耳中也不過是嗡嗡作響……
他不知道塗淵在說什麼，可身體的本能卻讓他緩緩抬起手中劍。
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塗淵，體內的仙元不斷的積蓄著可怕的力量。
塗淵緩緩站直了身體，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李觀棋……
經歷了七個飛昇境的圍殺，身受重傷之下強行破境，斬殺五人。
又和自己廝殺至今，體內傷勢換做其他人早已身死。
他為什麼能一直堅持到現在！！
“為什麼？”
“為什麼要一直堅持？”
“放棄人靈界，以你的實力若是飛昇，我等無力阻攔啊！”
李觀棋微微張嘴，口中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其中還夾雜著肺腑碎肉。
緩緩抬頭，看向塗淵冷冷一笑。
“若…放棄……當初又…為何要堅持？”
塗淵心神一震，口中重複著這句話。
“若放棄，當初又為何要堅持……”
“李觀棋，我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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