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承諾,此生心中唯一將馥雅當做他的摯愛。
絕不負她。
延帝想到往事,心痛如絞。
卻還是不發接受,他竟然只是想要一個賜婚。
“這些年朕屢屢要給你賜婚,你都拒之千里。朕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不曾逼你。”
“看來如今,你是真的尋到心愛之人了?”
“可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側妃,你要世人如何看你?”
段容時:“兒臣對李氏,矢志不渝。又怎能讓她只做一個側妃?”
“倘若不是明白她身份低微,兒臣此生,也不必用上這道聖旨。”
“還望父皇成全,就當彌補了您當年虧欠母妃的遺憾。”
段容時再次搬出月貴妃,延帝彷彿受了重重打擊,轉頭嘔地吐了一口血。
段容時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只是仍舊靜靜跪在榻前。
延帝死死盯著他,看到段容時眼底的無情,他心中才猛地一驚。
這一刻,他才恍惚明白。
這個兒子,恨他?
他和馥雅的兒子,竟然恨他?
……
李卿落如此快的便又回了秀麗將軍府,自然讓裴老夫人意外不已。
她分明說她要去揚州,這怕是連揚州的邊界都還沒摸到吧?
“落兒,可是路上發生何事了?祖母瞧著你,怎麼好像憔悴了不少?”
李卿落屏退了屋內所有下人,又喊來洛神醫和董思源。
然後老老實實的伸出手,讓董思源先給自己把脈。
“我的脈象,與上回相比,可有變化?”
董思源摸上她的脈象,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您體內的熱毒,比前兩日屬下摸著,怎麼已強勁到無法止步的地步?”
“上回還只是若隱若現,這回已是十分明顯。”
“您這身上,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洛神醫聞言變色,也趕緊伸手過來搭脈。
他一摸,臉色就更難看了。
脈象弦緊,脈搏滑利且快速,體內毒素強烈迸發,以致體內熱邪亢盛。
“落兒,你中毒了。”
“而且這毒,已經快入你的肺腑,必是十分兇狠難纏吧?”
洛梵說完忍不住擔憂的看向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當即腳上一軟,一把抓住李卿落。
“落兒,你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什麼毒?你別嚇唬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