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我遠遠地聽見公主在呼救,這才不顧一切的過來。”
“我可是……打攪二位了?”
張廷氿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來來回回,特別是宗政知鳶的脖子上還纏著這迦觀方丈的佛珠。
如此親密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控住身上?
他的疑惑讓宗政知鳶眼底閃過心虛。
“你、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剛剛本宮不過是讓方丈替我超度一下當年我們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兒。”
“這才情緒激動了些。”
“現在已經無事,你快扶我起來離開吧。”
張廷氿似乎也不敢多問,將宗政知鳶扶起來便離開了觀音殿。
只是在走下階梯時,他突然回頭看了眼殿內那個披著袈裟,閉著眼睛一言不發的男人。
張廷氿的眼底此時已充滿了怨毒仇恨。
謝懷遠,原來我的女兒,竟然是你的種!
你們二人果然是有私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們二人對我張廷氿的羞辱,我定讓你們百倍償還!
等公主夫婦二人離開,迦觀才突然一幢跪在觀音像前的蒲團上。
“月兒,你可是回來看我了?”
“如果你真的能說話,你就再說一句讓我聽聽可好?”
然而,殿內一片死寂,只有風穿過廳堂的聲音。
迦觀頹然的垂下眉來:“我知道,你還在恨我。”
“可剛剛,並非我的錯覺是不是?”
“若不是你出言阻止,我一定已經犯下了殺戒。”
“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當年的事,竟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六年。”
“你還活著時,我日日都在為你誦經祈福。”
“你死了,我就日日為你誦經超度。”
“可你還是恨我!”
“當年那件事,最後你不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了嗎?難道我便那般罪無可恕?”
“被關在這寧遠寺,終生不得踏出一步。這已經是我的罪罰,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我知道無論我念多少經我也不配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月兒,你竟一日也不肯到我夢中來,我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