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去揚州,就是騙祖母的?你為何要這麼做?”
李卿落:因為她怕自己昨晚挺不過去……
怕自己徹底失去意識,變成一個瘋子怪物。
如果還能清醒意識,她就回來老實面對。
如果過不去……就讓祖母以為,她一直去了揚州,也就不會太過於傷心了。
只是她雖然不說,裴老夫人也能想到她的心思。
“你,你要氣死我嗎?你把祖母當三歲小孩兒來哄,卻把自己往死裡整是不是?”
“就算你變成一個怪物又怎樣?”
“祖母,還有你洛爺爺,豈會不救你?”
裴老夫人的心都要碎了。
一想到她的心肝昨晚不知道面對怎樣的險境,她的落兒差點回不來,她是又氣又痛。
洛梵安慰了裴老夫人幾句,便又仔仔細細的給李卿落把起脈象。
董思源摸左邊,洛梵摸右邊。
很快,一直在照料蝴蝶的董思源就回味過來:“姑娘的脈象,和蝴蝶娘子的脈象,雖然大有不同,但仔細分辨,卻又好像能尋到同宗之源……”
李卿落:“我懷疑,我服的毒藥,就是用蝴蝶的毒血煉製而成的。”
李卿落說著從懷裡將那裝著三顆毒藥的瓷瓶掏了出來。
“快給洛爺爺瞧瞧!”
洛梵接過來開啟一聞,臉色凝重起來。
裴老夫人:“洛梵,怎麼了?你快說呀!”
洛梵:“你別急。那血蠱蟲已死,這世間也並未再出現第二條血蠱蟲。落兒只要不是中了血蠱蟲的蠱毒,就沒有那麼糟糕。”
裴老夫人還來不及鬆口氣,就又聽董思源道:“但蝴蝶姑娘的毒血,也是屬下所見世間至毒啊。”
“若真是用她的血,煉製了五年的毒藥,怕是……”
“而且姑娘不是說了嗎?她毒發時,與嗜血癥的症狀極為相似。”
“只是屬下只見過蝴蝶姑娘的症狀,要所見所聞男子近身,才會使其癲狂失智。”
“真正的嗜血癥又是如何的?姑娘可能描述一二?”
李卿落不敢看祖母。
卻還是明明白白說了個清楚:“我與蝴蝶的症狀確實不大相同。”
“剛剛毒發時,我吐過兩口黑血。”
“除了全身撕裂疼痛之外,身上還有一處蝴蝶瘢痕的印記,印記平日裡是粉色,偶爾紫色,毒發時會變成浴血般的大紅色。”
“我也試過,聞見男子血液或是蝴蝶的毒血,都會緩解症狀。”
“不過,真正能讓我解毒輕鬆,還是要吸食男子血液。”
董思源嚇得臉色慘白:“此毒竟如此陰詭霸道?實在惡毒至極啊!”
他看向李卿落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欽佩。
只聽形容,她一個女子能挺過來,怕也是極其難熬不容易的。
說是生不如死,應該也不為過吧?
果然,是殿下看中的姑娘,也並非尋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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