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告慰祖宗後,何建業雙膝朝何林氏、何復初跪下,“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道“感謝母親大人、大哥這18年的撫養、照顧”,抬起頭來已經淚流滿面。
“敬忠,今日後何府家住傳給你大哥子修,這個家業是你大哥一手一腳打拼下來的,從今往後,你要敬重兄長,兄長如父,兄長給你,你才能要,不要兄弟鬩於牆,你要努力奮鬥,爭取早日為何家開枝散葉;繁盛家族”何林氏一副沉重的語氣說道,
“是,母親放心”何建業道,
“母親,家中所有的東西,二弟都可以使用,不用分的那麼細,我還是他大哥,我會繼續照顧他的”何復初安慰母親道,
“好了,你們去忙吧!我要開始禱告了”何林氏開始送兩兄弟出祠堂。
何氏兩兄弟急忙朝主座席走去,哪裡可還有一幫大佬呢?
“教育長,久等了。招呼不周,請見諒”何復初習慣性的稱呼道,並在末首坐下。
“子修啊!當年黃埔一期一大隊的同學們可沒剩下多少了?(中共已經返回,在北伐戰爭、統一全國的戰爭中又犧牲不少)你當年在哪一期裡可是很有才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啊!有沒有興趣回來啊?”何大部長問道,
“額......”何復初不知道怎麼回覆,僵住了。
“好了,吃飯不談事,大家吃飯,別辜負了這麼好的酒菜了,你們隨意喝,我下午還有事要趕回南昌,就不陪你們喝酒了”何應欽道,
桌子上的大佬都不喝,剩下的一幫旅長、團長們哪敢多喝啊!紛紛淺嘗則止。飯後,一幫黃埔一期的同學陪同何大部長在聊天,“今天看黃埔一期的這麼多同仁齊聚一堂,你們同學之誼這麼好,我甚欣慰!希望你們能不忘初心,秉承黃埔校訓親愛精誠,為革命發揮更大的作用”何應欽道,
“是,教育長,我等一定發揚三民主義精神,革命到底”眾人立即起身表態,
“子修,你有什麼想法還是可以給我講講嘛!”何應欽關心道,
“教育長,學生現在一心經商,服務社會,愧對國家的培養啊”何復初道,
“大哥,我想報考黃埔軍校”何建業突兀的聲音響起(“不趁這個機會,以後想出門抗日那有戲?家人不答應啊!進了黃埔軍校出來後就可以到軍隊了,到時候抗日戰爭也該開始了。”何建業想到),
“好,有志氣,不愧為革命的家族子弟”何應欽道“不過現在黃埔軍校改名叫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了,本期已經開課了,我給張治中將軍打個招呼,特批你入學”
“嗯,你剛成年,本月吧!子修,本月月底帶你弟弟到南京找張教育長給你弟弟辦理入學手續”何應欽直接吩咐了。
一臉鬱悶的何復初只有答應了。
“好了,我該走了,你們慢慢繼續玩”何應欽起身道,
“我們也該走了,有時間子修你到南京找我們多聚聚啊!”一眾黃埔同學紛紛給何復初告辭,
隨著夜幕的降臨,賓客散盡,何府慢慢恢復寧靜,各路有聯姻傾向的來賓紛紛留下管家或者隨從探聽何府訊息。
晚上,吃飯前,何府書房。
“二弟,你怎麼想的?要去報考軍校,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你不知道當今的世道啊!兵荒馬亂的、戰亂不止,內有土匪橫行,外有列強虎視眈眈,一旦進入軍隊,你命就不是命了,全靠老天爺的心情,現在家中就我們2個男丁,你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母親會被你活活氣死,再說你讓我怎麼給死去的父親交待?”何復初憤怒的說道,
“大哥,正因為內有土匪橫行,外有列強虎視眈眈,我才更要發揚中華男兒不怕苦,不怕犧牲的精神,保家衛國!”何建業剛氣的回答,
“不管你了,現在木已成舟,今天晚上的圓房母親給你定下了,兩個都是你的,不管怎麼說,去軍校前必須留下種來,留不下種,你進去了黃埔,我也有辦法把你弄出來,不圓房,別想出門去軍校,圓不圓房你看著辦!”何復初惡狠狠的一瞪眼,出書房門走了。何建業還沒反應過來,何復初又回來了,“愣著幹嘛?還不跟我來完成圓房前的儀式,還要我請?”何復初不客氣了。
耷拉著腦袋的何建業跟隨大哥向大廳走去,一到大廳,都不用他動手,自有人領他去臥室換禮服,整個流程某人保持不抗爭、不發表言論、不配合的三不思想,不過僕人們對付這有一套啊!都沒用幾分鐘,禮服就上身了。被推著到了大廳,到大廳傻眼了。不是就家裡人嘛!怎麼旁邊還坐了一圈?(不認識下午留下的人啊!)帶領兩個丫鬟給母親、大哥敬玩茶,兩個丫鬟就被送走了,何建業留下來跟大家一起吃飯,“想喝酒?等下有的你喝,現在不行”何復初攔阻何建業(何建業的酒量何復初早就聽林老二說過了,一小壺酒就可以倒)。“好了,你可以去陪佳人了。來人,送二少爺過去”何復初笑著說道。
何建業都沒回話就被丫鬟帶走了,左饒右拐的,“咦!不對,怎麼到了一個單獨的小院?不是原來自己的房間?”何建業想到,“怎麼來這裡了?”何建業問帶路的丫鬟,“二少爺,以後這就是你的院子了”帶路的丫鬟道。“哦”某人反應過來了。
小院,廳中,一桌酒菜還在桌上沒動,兩個忐忑的美女在等待何建業的到來,何建業進入小院後,帶路的丫鬟就回身關上門走了。這個小院裡面就剩下晚上要進行活動的3個人了,一看何建業進來,兩個美女站起來,齊身行禮,讓何建業坐入主坐,然後左邊小蓮右邊青芽坐下,3個人就這麼默默的坐著,沒人說話,沒人有動作。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響著,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很響,何建業望著窗外的明月,心靈漸漸陷入了沉思,彷彿走入了後世的夜空,大學時候的那個夜晚,一個人靜佇在芳草萋萋的河畔,獨守一輪明月,望著夜空中那不知名的星星在那一閃一閃......陡然想起那個分別的夜晚,你說,你會在我想你的時候乘著一葉蓮舟,踏水而來,你說,你已倦了閒數落花、坐看雲起的平淡。你要放眼山河,看那茫茫塵世、浩浩風煙。你要讓彼此的思念,明滅於遠山近水之間。你說,懷念溫馨的日子,會來找我。你不來,我不敢老去。孤獨的守候,在一個又一個燈火絢爛,縱情狂歌的夜晚,沒有你的夜,好孤獨。遠方的你?還好嗎?來到這個無限孤獨的時空,我就想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隨風漂泊,下一站落點在哪?我在逃避什麼?我在期待什麼?除了在夢中,在你的懷抱,已經無處可以讓我疲憊的心靈找到港灣,我唯有伴著如豆的青燈,粒粒細細地揉捻,讓指間在生硬中麻木,讓心漸漸僵冷。後世等待了你5年,在我終於有勇氣讓你放下腳步,讓溫馨日子陪伴你的時候,還沒有機會讓我說出來,我已經到了百年前的遠方,遠到你的笑容都已經無法再繼續在我腦海傳遞!原來,我祭奠了親人,卻選擇性不去祭奠你,一直讓你在我的心裡,“若兮,我好想你!”何建業看著茫茫的夜空,心中突然湧起的情愫,讓在如此喜慶環境下的何建業思緒佈滿腦海。默默起身,走到旁邊的洗漱處,把頭埋在泡水的毛巾上,讓控制不住的淚水無聲留下,“該抗拒還是接受?若兮,你告訴我?”何建業心中狂喊。
“哐當!”隨著一身小院門房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環境下的三人陡然一震!三個腦袋、三雙眼睛同時看向大門,大門處何林氏、何復初站在門口,後面隱隱有4、5個人的身影。何復初、何林氏漫步走入院中,在遠院中站定,後面跟著的人不知道從那裡抬來了一張椅子,讓何林氏坐下。“二弟,母親有話跟你說,你出來下!”何復初看著屋內呆坐的兩人、正在紅眼洗臉的二弟喊道(何建業進來後就沒關門),何建業放下手中的毛巾,任水珠混搭著淚珠在臉上灑落。走到院中,在母親面前站定。
“老大,你們都出去吧!我跟老二說說話!把門關上!”何林氏吩咐道!
聽完母親吩咐的何復初挨次把裡面的門、外面的門一次關上,退出小院!在門外恭敬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