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山塔更是怒上心頭,拳勁帶起破風呼嘯。
蘇慕白臉色蒼白,眼中的拳頭越來越大,緩緩抬起受傷的雙臂,意志堅定,沒有妄想挪步。
“我一定要擋下,我一定要擋下!”蘇慕白心裡在吶喊。
倏然,蘇慕白感覺體內有無窮力氣,如同灌鉛的腿腳一輕,忙腰身一沉,雙腿彎曲,雙臂迅速架起以一個格擋的姿勢。
“砰—”
一步不退!
蘇慕白嘴角溢位鮮血,手臂紅腫的可怕,單膝跪地,頭昂揚抬起,目光炯炯的看著山塔。
誰也沒有發現,蘇慕白的臍下氣海穴金光一閃而逝。
“你...”山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慕白,頓時怒氣上湧,揚起手臂就要揮下。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山塔和蘇慕白中間,只見她伸出一雙纖細的手抓住山塔孔武有力的手臂,轉身,提手過肩,竟是想順勢給揮拳的山塔來個過肩摔。
“嘭!!!”
一聲巨響,揚起塵灰。
沒有想到,鴿鴿姑娘原來是深藏不露的修仙者。
蘇慕白想起,華府門口,鴿鴿姑娘隨手就將自己手中的佩刀拿起遞給護衛單塗。廚房門口,鴿鴿姑娘隨意就拉起因增加了不少力量的自己往鳳馨院走去。
記憶中的種種,不都預示著鴿鴿姑娘的不凡?
蘇慕白看著將自己護在身後的鴿鴿姑娘,眼神複雜。
摔倒在地的山塔雙手一撐,一個鯉魚打挺再度站起,轉過身來一臉陰沉的說道:“鴿鴿,你一定要護著這個小子?”
“山塔,你別太過分,這裡是華府,可不是徑寧堡。”鴿鴿眼神銳利,聲音如鈴,帶著寒意。
山塔擼起袖子,惡狠狠道:“如果我非要動手呢。”
“那你就不用回去了。”聲音不大,卻帶有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敢於與鴿鴿對峙的山塔臉色大變,氣勢一縮。
蘇慕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出聲的人是自己曾見過一面的憨厚男子。而在憨厚男子的身後,站在羊汶藥師。
“苟管家......”山塔的聲音有些顫抖。
“山塔,你明知道這裡是華府,還敢動手?”憨厚男子苟管家沉聲說道。
山塔臉色頓時發白,忙回道:“苟管家,山塔不敢。”
蘇慕白髮現憨厚男子往自己看來。
“記住,只要你在華府一天,華府就能護你一天。”苟管家說完,看了一眼魁梧的山塔,便轉身離去。
羊汶藥師見苟管家離去,也打算跟著走,卻被鴿鴿叫住。
“羊汶叔!你能不能給蘇慕白看看。”鴿鴿眼圈微紅似有淚花,一臉期盼。
蘇慕白一聽,不想再麻煩鴿鴿,欲要起身,卻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一旁鴿鴿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卻也是讓蘇慕白疼的齜牙咧嘴。
羊汶眯著雙眼,盯了蘇慕白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把他送到丹房。”說完便轉身離去。
鴿鴿連忙扶著蘇慕白,緩步跟上。
“鴿鴿,千凡可是給鳳小姐託了口訊。”山塔臉色陰沉,不甘道。
鴿鴿頭也不回,扶著蘇慕白一邊走一邊回道:“小姐說了,不見不聽。”
山塔臉色鐵青的看著的鴿鴿和蘇慕白兩人消失視線中,咬牙切齒。
苟華院,甲子場。
蘇慕白在鴿鴿的攙扶下走進了籬笆入口,發現裡面有一片藥圃以及一個簡陋的木屋。
鴿鴿剛想扶著蘇慕白走進簡陋的木屋,卻是被開門的羊汶藥師攔下。
“羊汶叔?”鴿鴿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