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凡轉過身來,眼有血絲,厲聲道:“蘇慕白!!!我千凡勢要活捉你,受千刀萬剮之刑。”
“現在知道說你是誰了?之前問你怎麼不說?”蘇慕白故意瞪眼,一副你做錯了事的樣子。
千凡氣炸,欲要動手,卻是被不遠處的景澤出聲制止。
“千凡!”
半餉,千凡眼中血絲緩緩隱去,在眾目睽睽下恢復自己往常的模樣,彷彿帶了個假面具般。
羊汶藥師握著古銅色藥瓶的手微微顫抖。
鳳舞殿的鳳仟依和蘭姨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喜悅。
天狼閣的兇牙則是拉了拉一旁的魁梧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猛牙,你可別手癢,這次可得以踏上引仙橋為重。”
魁梧男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眼中的熊熊戰意卻是怎麼也沒有減去。
忽然,天空昏暗,一抹晚霞染了半邊天。
空谷中不斷迴響“嗡嗡”的聲音。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句。
“快看,引仙橋!”
卻見那碧雲莊少莊主齊俊躍上半空,直往那直穿雲霄的引仙橋飛去。
“爾敢!”苟管家聲音如雷,滾滾而去,於空中炸響。
齊俊眼有不屑,不管不顧,眼看就要踏上那玉砌橋樑,卻是臉色大變。
“哇~”齊俊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歪,連忙腳尖虛空一點,迎風而落,卻是失去踏上玉砌橋樑的機會。
落地的齊俊一臉駭然,指著苟管家結巴道:“苟管家......你......你怎麼......”。
剛剛蘇慕白與千凡交手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此刻苟管家一出手卻是傷了毫無防備的齊俊。
頓時,天狼閣、鳳舞殿、徑寧堡、碧雲莊的七人紛紛如臨大敵般看著華府的苟管家和羊汶藥師。
見此情況,羊汶藥師忍不住輕喚一聲:“苟兄,如何是好?”
苟管家目光堅毅,憨厚的臉上浮現一絲厲色,往七人掃視一圈,沉聲道:“我華府不求地寶,不求仙法,只求夫人遺失的一串手鍊。”接著,又獨自看向徑寧堡少堡主千凡:“少堡主以為如何?”
千凡臉色陰晴不定,終是回道:“千凡自當相信苟管家。”
千凡話一出口,卻是讓空谷內的眾人明白了他的心思。
“自己相信,卻不代表徑寧堡。”天狼閣的兇牙心中冷笑,也不等苟管家出聲詢問,板著臉說道:“我天狼閣自當相信苟管家。”
千凡臉色陰沉,看了一眼兇牙沒有說話。
景澤眼有厲色,看著兇牙,卻是被一旁的魁梧男子瞪了回來,讓景澤看著魁梧男子猛牙若有所思,嘴角微微翹起。
鳳舞閣的鳳仟依不甘人後,柔聲道:“鳳舞閣同樣相信苟管家。”
最終,僅剩一人的齊俊臉色鐵青,看著出手傷了自己的苟管家一言不發。
可是,齊俊不說話,苟管家卻彷彿抓到了機會,一個咧嘴露出兩排牙齒,露出與平日的憨厚全然不符的神情。
齊俊大驚失色,忙道:“碧雲莊自當以華府為首。”
苟管家旁邊的羊汶藥師卻是看著飛仙池故作思考臉,見苟管家輕鬆破解三家的聯盟,不由得斜眼看了一下苟管家,心裡暗自嘀咕:“苟兄還是如此。”
“那小子呢?”兇牙驚呼。
千凡一聽,扭頭看去,卻是沒有找到。
其餘人同樣驚疑,沒想到蘇慕白竟是趁著他們對峙時行動了。
還好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蘇慕白根本不可能跳上那離飛仙池足有三丈高的玉砌橋樑——引仙橋。
因此,他們也沒把消失的蘇慕白放在心上。
反倒是景澤,看著隱隱一絲水波漣漪,回憶著進入空谷後發生的一切,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