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師,牛老師?”他喚了好幾聲,牛軍才回過神來,看著他,他說,“滲透進來的敵人都被殲滅了,別緊張,來,把槍給我。”
牛軍笑著搖頭,說,“我是女子民兵連預備戰士,我會用槍。”
李路把她手裡的槍硬生生的拿過來,道,“你是老師,你的手不應該拿槍。你是女人,當女人有端起槍的機會,是我們男人的恥辱。”
“你這是歧視女性,婦女能頂半邊天,別瞧不起女人。”牛軍反駁道。
李路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瞧不起女人。男女之別是先天性的,戰爭自古是男人爭奪權力的唯一方式,不應該將女人牽扯進來。再者,保家衛國的事情,是咱們男人的事。女人要端起槍來,除非男人死得差不多了。”
“強詞奪理,二戰期間蘇軍有大量的女兵活躍在前線,女人照樣能保家衛國。”牛軍道。
李路提著牛軍的槍站起來,卸掉槍機裡的子彈關上保險,道,“至少現在,你的首要任務是當好戰地翻譯,而不是戰鬥人員。”
他掃視了一眼,用英語對韋德和瑞秋說,“抓緊休息一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上去了。”
韋德點了點頭靠著牆壁閉上眼睛,哪怕睡不著也要閉目養神一陣子,否則很難應對下面的事情。他們的工作可是還沒開始。瑞秋一直盯著李路,眼裡依然有怨恨,但已不似之前那麼深切。
她不難猜出來,那些被轉到了樹林裡去的敵軍傷員,逃不了最壞的結局。她認為李路的這個決定,根本就是在謀殺。她那根深蒂固的觀念在持續發生著作用,別人很難讓她理解。
不過,只要她不搗亂,李路不在乎她到底怎麼想。
此時,劉向陽跑回來,大聲說道,“三哥,外面有臺出故障的59坦,我們是不是過去幫著修一下?”
韋德站起來,問道,“劉,發生什麼事了?”
劉向陽用英語說了一遍。
兩人都看向李路,如果李路不答應,他們是不能離開工事的。李路略微思索了一下,果斷做了決定,“我們出去幫忙。”
韋德感到很欣慰,跟著劉向陽連忙的去了,瑞秋也緊跟在身後。她只是對李路個人不滿,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此時,牛軍也起身跟著出去,道,“我也出去幫忙,他們需要翻譯。”
李路看向黃光輝和趙旭,“都過去吧,都過去幫忙。”
三人連忙的去了。
李路掃視了一下子陰暗的工事,搖了搖頭,顯然,沒人願意在這樣的環境裡多待。但是,敵方炮火來襲的時候,這裡是戰場唯一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遭到大口徑炮彈的直接攻擊,也能確保不會倒塌。
他想起了繳獲的那些AK107,也許應該審訊一下那幾個傷兵,儘管他對那些傷兵是否會交待並不抱多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