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醒一下德元,做生意要講利潤均沾,做人要講低調大度。我能護得了你們一時,護不了一世,明白嗎?”高老爺子嚴肅地說道。
高莉扶著高老爺子連忙說,“爸,看你說哪裡去了,您老一定長命百歲。不說了,我先去把德元接回來。”
“嗯,接到人直接來我這,我要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高老爺子道。
“是是是,您就放心吧,我走了。”
高莉急急忙忙的去了。
目送高莉匆匆忙忙離去,高老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返身回到菜園子那邊去,再次忙活起來。
此時,電話的那邊,接到高老爺子電話的正是羊城市局段局長,這會兒方鶴成以及省廳的一名副廳長就在他辦公室裡。
段局長放下話筒,苦笑著說,“劉副廳長,這老爺子官威大得很哩,就說了一句話,也不聽我解釋就把電話掛了。”
劉副廳長冷哼了一聲,道,“太膨脹了。”
起身繞過書桌過來這邊坐下,段局長指了指方鶴成無奈的說,“小方,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口,你說你一個省廳大處長這個樣子,叫別人看了還以為咱們內部起了什麼爭執哩。”
劉副廳長道,“老段,我就是想讓你看看,看看你的轄區。竟然公然暴力執法,公然毆打公安幹部,你叫小方給你說說,那個邱德元還要弄死我們的幹警!太猖狂了!”
方鶴成被稱為小方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劉副廳長和段局長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而劉副廳長還是方鶴成的師父。
聽了方鶴成的彙報之後,尤其是有身上這些傷的直觀體現,省廳領導大發雷霆,直接命令劉副廳長親自組織力量成立專案組,打掉這股黑惡勢力。
省廳不能越級辦案的,因此具體落實就需要市局展開,所以劉副廳長帶著方鶴成直接找到了段局長。
“是太猖狂了,這股黑惡勢力我們多少是掌握到一些情況的。”段局長說著,猶豫了一下,說,“不過,劉副廳長,你剛剛也看到了,人抓起來還沒兩個小時,高老就來電話了。”
“他一個退休交通廳長,且不說這些,誰也不能干擾辦案。”劉副廳長很堅決的說。
段局長壓了壓聲音解釋道,“老劉,你是知道的。高老是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幹部,他這個交通廳長可跟別人不一樣,嗯,退休了的。這個事情……真的有些難辦。”
“我不知道有什麼難辦的。”劉副廳長態度非常堅決,“廳長說了,他今天敢打處長,明天是不是連廳長高官都敢打?太猖獗了!要堅決打擊!”
段局長壓了壓手掌,說,“老劉,冷靜,冷靜。邱德元這個人不是壞的。汽車站那邊的鬥毆,我也來了解過了。他的外甥被活活打死,他在氣頭上才會做這樣的蠢事。你看這樣行不行,專案組是肯定要成立的,案子也肯定是要辦的。但是邱德元,他不是幕後組織者嘛。”
“段局長。”方鶴成忍不住了,道,“汽車站那件事情我需要說明一些情況。當時邱德元的外甥,也就是錢鈞,他帶了十幾個混混圍毆一名殘疾軍人,那名殘疾軍人還是戰鬥英雄!路過的光明廠保衛科科長李路同志和他的戰友看見挺身而出。說破天去,那也是正當自衛。錢鈞的死,那是他罪有應得!再者,在公安醫院那邊,但是如果不是李科長出手相助,我和我的秘書司機,極有可能當場被他們打死!段局長,他們可是在公安醫院裡面行兇!我不明白這樣的事情處理起來有什麼好顧慮的!”
段局長沉默了下來,點了一根菸,抽了好幾口,他才沉聲說,“這裡面的關係太複雜。小方,這樣,你先下去休息。”
方鶴成深深呼吸了一口,劉副廳長衝他點了點頭,方鶴成這才起身離開。辦公室只剩下劉副廳長和段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