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比他更快的——紅星廠保衛科的人到了,後腳跟著過來的是得到訊息的梁紅兵。
梁紅兵的到來救了他們一命,不然,李路給紅星廠保衛科的人下達的命令就是——給老子砸!
斯斯文文講道理沒人搭理你,甚至越來越過分,那就以暴制暴,先打了再去講道理。
看了現場的情況,梁紅兵站住腳步看向李路。
李路說,“梁局,我打的,抓人吧。”
“抓什麼人,你讓我抓誰。”梁紅兵沒好氣地說道,深深的無奈,“情況我都清楚了,等你父親的傷情鑑定結果出來再說吧。帶著你的人撤,聽我的。”
李路搖了搖頭,說,“我事還沒辦完。梁局,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裡面的僻靜處,說了有好幾分鐘。
既然動了手,李路就不可能半途而廢,要搞,就往大了搞!
他舉步走出去,迎著那邊圍過來的工商局的人,冷聲道,“誰是負責人?局長是誰?請你站出來。”
一名約莫六十歲的幹部走出來,滿臉的可不思議,但威嚴十足,“我是局長,這位小同志,是什麼讓你大動干戈跑到這裡來打人,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什麼罪!”
“我犯了什麼罪公安機關會搞清楚。”李路走近兩步,盯著局長,道,“我給你時間瞭解清楚情況,回頭我還會過來,我希望得到公正的處理。”
說完,李路轉身就走,揮了揮手,“紅星廠的,收隊!”
“集合!”
“向右看——齊!向前看!登車!”
呼啦啦的二十多號整齊制服的人快速登車,車隊呼啦啦的就撤走了,動作乾脆利落絲毫的不拖泥帶水。這場面叫工商局的人都看呆了,他們完全不明白執法隊那邊是怎麼惹的這樣一幫人。
梁紅兵走過來,對局長說,“我是西城分局副局長梁紅兵,局長同志,我們正式接受處理這起鬥毆案件。麻煩你派人把傷員送到醫院,同時派一名負責人過來,和我們一起了解情況。”
“鬥毆?”局長怒起,吹鬍子瞪眼睛的指著李路等人車隊離去的方向,道,“那他們呢!打人的呢!我們的幹部被打,行兇者大搖大擺地走了,你們視而不見!”
梁紅兵穩穩地說,“局長同志,我大概向你通報一下案情。起因是,你們市場監督執法隊的人無理扣押了國光建築材料廠的兩臺車以及車上的三名人員,並且將一名約五十歲的男性毆打致傷,這會兒傷者還在醫院驗傷。接著,傷者的兒子和國光建築材料廠楊副廠長過來繳納罰款,你們要的五千元罰款,並且說這只是一個人的罰款。楊副廠長要跟你們執法隊的人講道理,結果卻遭到恐嚇,隨即你們的執法隊員動了手。出於自衛,楊副廠長等人被迫還手。他們剛才不是跑了,而是去醫院驗傷。”
他說到這裡,走近了兩步,壓著聲音控制著音量對局長說,“局長同志,我把這件事情定性為鬥毆事件,是明顯的偏向你們工商局了,試想,如果你們毆打老百姓這個事情傳出去,你得擔多大的責任。”
局長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梁紅兵說,“局長同志,你還是找你的人瞭解一下這件事情的始末吧。是你們的人野蠻執法,並且涉嫌亂罰款甚至有索賄的嫌疑。”
局長沉思了許久,他冷冷地說,“梁局長,單憑一面之詞,休想給我們扣帽子。我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情況,等著,我會向市政府彙報的。”
“你甚至可以向省政府彙報。”梁紅兵冷笑道。
他轉身一揮手,“把有關人員全部帶走調查!”
“是!”
幹警們馬上撲進去,也不管斷手斷腳的巨大痛苦,全部抬走扔到車上拉走。當然,受了傷的是會拉到醫院去治療,然後再進行處理。
工商局這邊的人完全的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局長同志寒著臉快步朝辦公室走去,馬上打電話向上級領導進行彙報。他相信,總會有一個說理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