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
◎作話:番外,誘哄◎
“你剛那個畫的誰啊?”安東收拾東西的時候, 舍甫琴科終於確定了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什麼,“雖然臉花了,但應該是個人沒錯。”
“你要是想看自己回去垃圾桶裡撿出來看。”安東的臉上有被抓包的尷尬一閃而過, 但很快就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他確實畫的是人像,畢竟這是他最近畫的最多的主題,不過只是隨便畫畫,沒打算讓正主看到。
“不會是哪個隊友吧?”因紮吉用肩膀懟了他一下,這個猜想很快吸引了剩下兩個人, “既然是我們都認識的, 有什麼不好讓人看見?”
安東看著因紮吉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心裡憋得慌, 沒好氣地說:“就算畫的是隊友也不是你們幾個,而且為什麼一定是隊友呢?說不定我畫的我自己, 只是不太好看所以不想讓你們看見。”
這確實是個很能站得住的理由, 其他人終於放過了他。
因紮吉在晚上睡覺前又想起了下午安東的畫, 雖然安東最後否認了他的猜測, 但因紮吉覺得他在說謊, 因為看見他們幾個進媒體室的時候,安東臉上一瞬間的驚訝和不好意思他看得清楚。
睡眠不好的人很容易做夢, 所以當因紮吉發現自己再次站在媒體室裡的時候,很輕易就判斷出了這是在夢裡。
這次他身邊沒有了加圖索和舍甫琴科,一個人站在媒體室外,看著安東用奇怪的手勢捏著筆在紙上畫來畫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因紮吉走近的腳步聲沒有打擾到安東,他想看一下紙上到底是什麼, 夢境中的自己卻直接出聲驚動了人。
“你在畫什麼呢?”
安東倉皇抬頭, 看到是他之後露出了高興的笑, “皮波,你怎麼來了?”
他讓出了桌子前的位置,因紮吉能夠很輕易地看到桌子上畫的是留著黑色長發的米蘭後衛。
居然真的是自畫像白天沒有問出口的話,現在似乎不用費勁就說了出來,“我以為你畫的是我。”
“嗯?皮波想讓我畫你嗎?”安東似乎完全沒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那我再畫一副新的吧。”
然後他就轉過身去,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畫好啦!”
因紮吉再想湊過去看,卻別安東別著身子躲開了。
“我不能看嗎?”因紮吉的聲音聽上去很可憐,不過安東完全不動搖。
“不能,給你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看樣子這絕對是個夢了,現實中安東才不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只會嘴硬還有裝死。因紮吉看著此時安東臉上毫不掩飾的可愛表情,只覺得心頭發癢。
“讓我看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然後安東眼疾手快地把手背到了身後,因紮吉的手立刻跟上,因為這個姿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
在因紮吉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姿勢有點太親密的時候,安東已經湊過來響亮地親他了一下。因紮吉只覺得嘴上有一觸即離的柔軟觸感,抬眼就能看到安東亮晶晶的眼睛。然後他就醒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因紮吉緩了一會兒才適應了此時的黑暗,夢裡的場景像壞掉的相片機一樣在他的腦子裡撞來撞去,嘴唇上的觸感如此明顯,讓人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一個夢。但他伸手能碰到的只有帶著暖意的被子。
因紮吉嘆了一口氣,他很多年沒有這麼狼狽了,掀開被子爬起來到浴室去沖涼。
第二天安東在米蘭內洛看到了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因紮吉,“你又沒睡好啊?”
這都是因為誰?因紮吉看著毫無所覺的人,覺得自己得要點福利,“是啊,所以你能給我畫幅畫補償一下嗎,就要昨天你在媒體室畫的那種。”
這事怎麼還沒過去?採訪的時候他說再也不給隊友畫畫,言猶在耳,自然不能輕易打破,就算是皮波也不行。“我的畫不是隨便送的好嗎?你還是繼續睡不好吧。”
看著眼前安東的鬼臉,因紮吉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夢裡那個同樣表情豐富的安東,他摸了摸鼻子移開視線,“那要是我加錢呢?”
安東差點就答應了,但是不想畫畫的心情佔據了上風,誰來都不吧。”
貳月壹號是農歷年初一,但是和安東沒什麼關系,因為第二天是對陣摩德納的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