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
◎nothing&039;◎
已經參加過兩年的聖誕晚會, 第三年安東完全提不起什麼興致了,要不是知道會有記者蹲守,他連正裝都不想穿。不過今年的晚會有一些不同, 是在內洛裡舉辦的,相比起來外人少了很多,這一點倒是讓安東放鬆不少。
提前到的人不用等,直接在自助餐臺拿吃的。安東光是看賣相就知道是他們的廚師做的,所有平時能吃到的食物都擺了出來, 還有不少難得一見的小甜點,
安東興奮地端了一大盤子, 扭頭才發現因紮吉居然還夾了一團白水煮意麵出來, “兩個問題,為什麼今天有這個東西, 為什麼今天你要吃這個東西?”
因紮吉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也夾了沒醬的蔬菜沙拉嗎?”
“我只是吃習慣了我沒救了, 居然有一天會把這些吃習慣!”
皮爾洛走進掛滿聖誕裝飾的餐廳時, 發現已經有不少隊友帶著家屬過來了, 靠裡的空桌子因紮吉和安東靠在一起, 他拿好吃的徑直走過去坐到安東旁邊,“你們兩個又說悄悄話呢這都吃的是什麼?”
不怪皮爾洛震驚, 安東正垮著一張臉苦大仇深地吃白水煮意麵,因紮吉盤子裡放著綠化帶,加了義大利醋看上去更是難以下嚥。
因紮吉樂呵呵地,好心和他解釋:“安東拿了沙拉又不想吃了,只能和我換。”
這句話槽點太多,皮爾洛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覺得沙拉還是比白水意麵強一點的, 至少有味兒。”
安東皺著眉把一大口白麵全嚥了下去, “這是一種修行,我會記住今天這個日子,我在聖誕節的晚宴上主動拿了沙拉,這是對我自己的背叛。”
“神經病。”皮爾洛表示不理解,而且兩個人換著吃東西什麼的,實在看不下。
不久之後內斯塔姍姍來遲,他一口氣端了三個盤子過來,像是雜技演員,擺出來的每一樣都拿了一點,只是沒有白水意麵,他坐到皮爾洛旁邊。
“安東,聖誕節怎麼過?”
安東還沒出聲,皮爾洛先說話了,“怎麼感覺這句話去年你就說過?不過他現在肯定有安排了,不會和你回家的。”
“你怎麼知道?”內斯塔邊吃邊說,皮爾洛古怪的表情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安東談物件了肯定要去物件家裡啊。”
在馬爾蒂尼和科斯塔庫塔知道之後,安東談戀愛的事像一陣風一樣刮過更衣室,經過最初的一波調侃之後,他現在已經能淡然面對了這個話題。
內斯塔沒話說了,皮爾洛說完之後還故意去看因紮吉的表情,卻發現皮波臉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笑,神色淡淡的,安東則有點尷尬,視線亂飄。
“難道我說錯了?你不去物件家裡?”
因紮吉咳了一聲,安東不自覺地抓緊叉子,“嗯,現在有點太快了,而且我不過聖誕節,所以去哪兒都無所謂。”這也是他之前拒絕因紮吉的時候給出的解釋,雖然因紮吉的意思是父母會認為他邀請相熟的隊友過來過節,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安東卻認為不合適,始終沒有鬆口。
“那聖誕節時間這麼長,你就天天在家裡待著?”只有內斯塔還在聽他說話了,因紮吉吃東西,皮爾洛看他吃東西。
“過幾天去國外玩玩吧,還沒想好。”
其實想好了,安東在拒絕因紮吉之後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我們去冰島跨年吧!安德烈前年就是在那邊玩的,我到時候問問他都有什麼推薦?”
因紮吉不可能不同意,他們已經把酒店機票都訂好了,就等著聖誕節第二天出發。因紮吉慢條斯理地擦嘴,抬眼去看一直盯著他的皮爾洛。皮爾洛眼見沒有更多樂子看,無聊地轉開視線。
雖然規模變小了,聖誕晚會該有的節目一個沒少,更讓人驚喜的是唱歌嘉賓,加利亞尼請來了勞拉保西尼,她是義大利如今數一數二的歌手,在座的大部分人都喜歡她的歌,安東也不例外。
看著穿著米蘭球衣的勞拉保西尼出現,安東驚喜之餘覺得不對勁,“她是米蘭球迷嗎?不然我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過來,咱們這個聚會也沒那麼高規格吧。”
他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勞拉保西尼完全沒有大明星的架子,上來就表示自己是米蘭的球迷,很高興能在聖誕節前見到她喜歡的球員們。被美女恭維之後在座的球員們都興奮起來,各種歡呼起鬨的聲音,還有人開玩笑似的問她最喜歡的球員是誰。
勞拉保西尼非常大方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最喜歡因紮吉先生,我喜歡看他在球場上奔跑的樣子,每次進球之後的慶祝都讓我激動無比。”
這算是非常熱情的表白了,雖然是球迷對球員的,但大家都想看熱鬧,而且故事的兩個主人公目前似乎都是單身狀態。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因紮吉身上,想看他被表白之後是什麼反應,魯伊科斯塔還非常順手的把話筒遞了過來。
因紮吉臉上帶著他的招牌笑容,椅子被突然踹了一下卻依然穩如泰山的坐著,似乎已經對這種示好的場景見怪不怪了。他客氣而不失禮貌的表達了感謝,還說大家都是她的歌迷。
“哇,皮波什麼時候這麼冷酷地拒絕過別人?”皮爾洛扒著安東的耳朵碎碎念,安東很煩卻又沒有挪開,“你這麼積極幹脆替他說好了。”
“不過保西尼居然喜歡皮波慶祝的樣子,他每次都跑得五官亂飛,如果有最醜慶祝獎評選我一定投他一票,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口味如此古怪。”
安東徹底不理他了,難道要他說他自己也喜歡皮波慶祝的樣子嗎?安德烈亞絕對會嘲笑他,而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勞拉保西尼對因紮吉的回應並沒有不滿或者失望,兩個人簡單的互動就這麼結束了,安東開始覺得難道自己想多了?
接著勞拉保西尼唱了幾首歌,其中有安東很喜歡的,她沒用音響,僅僅只有自己彈的鋼琴伴奏,聲音甚至比cd裡還好聽,安東一下子就陷進去了,當保西尼表示下一首要唱米蘭隊歌希望有人上去和她合唱的時候,安東克服了社恐第一個舉手。
其他人看安東這樣子都不和他爭了,反倒又開始起鬨,“o,安東非要和勞拉唱歌!”“嘿,你怎麼同手同腳了!”安東沒顧上瞪這群成事不足的隊友,但都誰說話了他可是一個個記得清楚,等走到保西尼旁邊的時候他才開始覺得緊張,尤其是保西尼非常親近地攬住他的時候。
“謝謝你安東,你喜歡我的歌嗎?”保西尼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非常貼心的假裝主持人主動cue流程。
安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不少,報了幾個歌名,還唱了一段,聲音不錯,沒有唱劈。只不過和後面加進來跟唱的原唱相比,他的聲音就有點幹巴了而且還降了調,保西尼毫不在意,反而誇他,“真的很好聽,你是我見過唱歌最好聽的球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