鯡魚罐頭修)
◎你們兩個出千是吧!◎
安東註定要失望了, 去冰島的航班大部分都停飛了,但恰好有一班俄航在米蘭中轉,頂著雷克雅未克寒冷的風成功降落, 只是體驗似乎不太好。
“我再也不坐俄航了,”維埃裡上車從冷意中緩過勁來就開始大倒苦水,“飛機晃得根本坐不住,那個空乘還能站出來說沒有問題只是小顛簸,她甚至好像站在平地上。”
“當你發現只有一班飛機其他全部停飛的時候就該覺得不對勁了。”因紮吉笑話他, “你現在臉都是白的, 害怕成這樣?”
“我是膽子大不是不怕死, ”維埃裡心有餘悸, 但他發現一直只有因紮吉在接話,安東只是在因紮吉說到他臉色的時候偷偷從後視鏡看了兩眼, “安東怎麼不高興?不歡迎我過來?”
“你下次早點說好嗎?我們屯的吃的不夠多, 昨天你打完電話我還得頂著大雪跑出去買東西。”安東不打算暴露什麼, 但該懟維埃裡的話不能少。
“沒必要這麼熱情親愛的, 你可以少吃點把剩下的留給我, 不然回去又要胖了。”維埃裡隨便一說話就踩雷,安東氣壞了, 一腳剎車停在路邊,“你給我下去!”
維埃裡大叫:“嘿!皮波,安東脾氣這麼壞你怎麼跟他一塊兒玩的。”
因紮吉的靠背被拍了好幾下,駕駛座也有讓他壓力山大的視線,他嘆了口氣看著窗外,“安東脾氣好著呢, 你少說兩句吧, 他是司機肯定聽他的。”
安東冷哼了一聲, 維埃裡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吧好吧我錯了,感謝你辛苦出門買飯還辛苦過來接我,而且你一點都不胖。”
或許是害怕得罪廚師和司機,維埃裡之後沒再招惹安東,安東也沒有挑釁什麼,三個人氣氛很好,回程路上剛好是風暴短暫停歇的時候,並沒有收到太多影響。
晚上天氣又變差了,維埃裡完全不在乎能不能出門去玩,畢竟他度假大部分時候都是換個地方躺著,沒什麼參觀景點的慾望。
電視上放著英超的比賽,倒黴的沒有冬歇期的英超。維埃裡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看了大半個小時才覺得不太對勁,安東和因紮吉一左一右隔著桌子坐著,都認真盯著螢幕完全沒反應,只有他說話的時候兩個人才接話,怎麼回事?他們兩個這幾天都這麼各玩各的?
“三個人幹坐著多沒意思,來打牌吧。”
因紮吉沒意見,安東不太樂意,“我一玩就輸,只有你玩得高興了。”
維埃裡還沒來得及笑話他,因紮吉先說了,“萬一今天轉運了呢?這樣吧,輸的人臉上要貼條子,誰最後條子多誰去洗碗。”
“我做飯了為什麼還要我洗!”安東預設自己鐵定要輸,更不願意了。
維埃裡翻了個白眼,“那就我們兩個中間一個人去洗。而且幹嘛貼條子?皮波你現在玩得這麼無趣了嗎?”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鈔票出來,簡單說了一下怎麼算錢,“玩的不大,該不會有誰不敢吧。”
安東該死地被刺激到了,但玩牌的水平看的是熟練度,不是認真起來就能手氣好的。上來他就連輸了叄把,好不容易贏了一次也沒賺回來多少,他悲傷地看著自己手邊薄薄兩張錢,“等這些都沒有了我也不玩了。”
“你有點志氣好嘛!”維埃裡頭疼,看來接下來得稍微輸一點出去,他的目的是多玩一會兒可不是多掙一點。
安東撇這嘴看自己手上的牌,“這不是我有志氣就能解決的,這都什麼爛牌!”
“嚯!這是個烏龍球吧!”因紮吉一門心思都放在比賽上了,這一聲把維埃裡和安東的注意力也從牌上拽了出來,抬頭看過去剛好是回放。
然後安東突然感覺桌子下面自己的腿被蹭了蹭,轉頭正對上因紮吉沖他眨眼睛,然後幾張牌從維埃裡看不到的地方遞了過來。
還能這麼幹?安東餘光瞥著維埃裡認真看球的後腦勺,把牌收好,又換了幾張出去,這下一會兒絕對能贏。
“曼聯這個新柒號挺厲害的,葡萄牙小孩兒。”維埃裡轉頭回來的時候還想著比賽,根本沒注意到兩個人剛才的小動作。安東欲蓋彌彰地接話,“誰啊那可是小小羅!”
維埃裡出了兩張牌,他突然感覺局勢有點不太對,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不過本來這把也是要送安東的。“他現在也沒進過幾個球吧,只是替補出場。聽上去你很關注他?”
安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說這個剛才邊路帶球又被撞倒的葡萄牙小孩兒後面連著拿金球嗎?“我都是聽皮波說的!”
因紮吉確定安東不是個能一起出老千的好隊友,他就差把‘我剛才和皮波換牌了’這幾個大字寫到臉上了,左顧右盼的樣子像是剛藏了果子的松鼠,現在給他打眼色求救的模樣也很好玩。“好了好了,別說了趕快把這把打完。”
比賽有點無聊,曼聯的對手是米德爾斯堡,現在紅魔壹零領先,這個成績放在他們身上不令人滿意,場上球員多少有點心不在焉,還沒從幾天前的聖誕節緩過來,鏡頭總是對準場邊的曼聯教練弗格森,他不停地大喊著什麼,臉色通紅,估計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