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
◎帥哥,晚上有空嗎?◎
安東回到房間的時候還感覺手腳發麻, 坐在床上發了半天的呆。
他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上頭魔怔了才會親上去,這種行為對他來說有點太超過了,湊近的時候最吸引他的居然是高高的眉骨
但安東又覺得問題不在他身上, 是因紮吉先說的話,是因紮吉攬著他不讓走,是因紮吉眼睛太紅了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安東又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親完之後直接落荒而逃了,甚至連因紮吉臉上的表情都沒看見。他就應該站在那兒,好好問一問什麼叫親一下就好了。
安東裹在被子裡滾來滾去的, 又或許因紮吉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太激動了呢?這實在是太麻煩了, 早知道直接回來睡覺不等他了。但安東知道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等在外面的。
腦子裡五花八門的猜測並沒有讓安東睡不好覺, 現在的時間比他最近幾天睡覺已經晚了好幾個小時, 想了一會兒他就抵抗不住睡意睡著了。
第二天又是快到中午才醒,安東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怔, 洗漱的時候昨晚在玄關的記憶才輕飄飄地降落在腦海裡。現在他沒有之前激動又糾結的心情了, 畢竟外面天色大亮, 他就算想找當時的感覺也沒有氛圍, 就當無事發生過吧。
走出房門才發現房間裡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電視機裡正放著體育頻道的比賽重播,有叮咣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你沒去訓練嗎?”
因紮吉手上的動作沒停, 他就知道安東今天一定會裝傻,“昨天大家趕路回來太辛苦了,卡爾洛放了半天假。”
他說著,側頭去看,安東挺直著揹走進廚房,探頭探腦地找早飯吃, 嘴上一派雲淡風輕, 就是不看他。
“牛奶在微波爐裡, 雞蛋在外面餐桌上。”
“謝你真的太貼心了皮波。”脫口而出地感謝卡在嘴邊,安東把雞蛋端來靠在廚房門上邊聊天邊吃。
“你在做什麼?中午飯嗎?”
“是啊,”因紮吉沒有管身上來回打量的視線,“我剛看到廚房裡有新的菜和雞胸肉,是你買的嗎?”
“嗯,本來打算中午做一點吃了,下午要去找我姐姐複查。”
葉映容這次沒有再到因紮吉家裡來,她需要給安東做一個系統的最終檢檢視看恢複狀況,那些儀器都在診所可不好搬來搬去的。
看著因紮吉明顯準備了兩個人的量,安東不好意思幹站著,“我也來做點吧,剛好我們一起吃了。”
雞胸肉是他強迫自己買的,和洋蔥炒一下還算能吃,因紮吉家裡沒有太多調料,不然安東就直接連著義大利麵做辣子雞肉“拉條子”了。
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端著碼好雞肉和水煮西藍花的白麵坐到了電視機前,“這種食物我必須得看點東西才能咽的下去。”
比賽回放已經結束了,現在是賽後的採訪,昨天在都靈的比賽加利亞尼也出現在了客場看臺上,結果被極端球迷的動靜嚇了一大跳。
“我們的球隊取得了勝利,但我卻覺得自己像個失敗者。”他垮著一張臉,兩腮的肉都耷拉著,胖手捏著方方正正的手帕在腦袋上點來點去,這樣的精神狀態確實和他說的話對上了,“暴力應當遠離足球,極端球迷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我們會很快召開一次關於球場安全的特別會議,我們的球員昨天受到了驚嚇,我很擔心他們的狀態。”
“他腦門這麼光哪兒來的汗?別擦了。”安東把洋蔥都挑到了一邊,這種菜只適合拿來調味。
因紮吉被他這句話嗆了一下,為了安全起見把水放遠了一點。
加利亞尼的採訪仍然在繼續,電視上不再是對著他的鏡頭,而是變成了催淚瓦斯剛飄到球場上的畫面。攝像機非常懂的對著眼眶發紅甚至開始流眼淚的一眾米蘭帥哥大拍特拍,安東昨天都沒注意這些,只顧著和內斯塔聊天,現在終於重頭看了一遍。
“居然還會流眼淚,那是什麼感覺?”
“我以為你知道它叫催‘淚’瓦斯比切洋蔥辣了壹拾倍吧。”
安東剛才切洋蔥確實被辣到了,他就應該在剛從冰箱拿出來的時候就把洋蔥切掉。
因紮吉繼續漫不經心地說:“然後眼睛又紅又腫,你昨天晚上不是看過了嗎?”
安東臉上好奇的神色僵住了,然後低頭吃東西,他甚至吃了一直嫌棄的洋蔥,低低地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像是要爭辯什麼一樣,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電視上畢竟看不清”
因紮吉似乎根本沒聽見。
吃完飯因紮吉就要趕快開車去內洛參加下午的訓練了,“給你的車鑰匙能開那輛黑色的車,就在院子後面。”安東這下不用打車去找葉映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