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
◎你至少能讓安德烈亞賠一條褲子◎
西蒙內和內斯塔聊了很久, 他很高興地發現自己的小隊長雖然轉會米蘭之後,看起來就對老東家漠不關心了,但實際上私下裡知道每個曾經隊友的動向。直到有別人來拉內斯塔去玩牌, 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因紮吉生日聚會上的人大部分他都不太熟悉,所以看到安東之後他立刻就走了過去。<101nove.iao,安東!我們終於算是一起吃飯了對吧!”
“確實,”安東往他遞過來的盤子裡夾了兩塊小蛋糕,今天這些吃的都很合他的口味, 安東覺得自己偶爾放縱一次肯定不會被營養師看出來, “真是不容易。託馬索呢?我真的好久沒看到他了。”
西蒙內對著蛋糕動手了, “在他媽媽那兒, 從羅馬趕路過來帶他不太方便。”
安東開始聆聽帶孩子的心得分享,慢慢他的注意力就從西蒙內的話上移開了, 他突然發現西蒙內和他哥哥長得真的很像, 雖然以前他也覺得像, 但很少有這麼仔細觀察的時候。尤其是因紮吉剪了頭發, 而西蒙內的發型還和他哥哥以前一樣。
不過他們身上還是有明顯的不同, 比如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感覺不一樣。安東盯著西蒙內的臉, 腦子裡忍不住浮現出另一張來,最後忍不住眯著眼睛甩了甩頭。
“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
“沒什麼。”看著西蒙內湊過來關切的神情,安東立刻把視線移開,恰好他們身後人群爆發出大叫聲,“我們去看看他們在幹嘛吧,吉諾叫的好慘!”
皮爾洛舍甫琴科和加圖索圍在桌邊, 他們三個看著就讓人有不好的預感。皮爾洛在桌子上放了各種面值的鈔票, 只要給他錢就能蒙著眼睛用鏟子去盛, 盛出來多少就能拿多少。加圖索為了玩,剛給皮爾洛掏了伍拾歐,結果什麼都沒撈到。
“這是玩賴!剛才我明明盛出來了好多,為什麼現在一張也沒有了?”
皮爾洛一本正經,“你又沒看見,怎麼知道盛出來東西了?”
“我手上感覺出來了!”
安布羅西尼也在旁邊圍觀了全程,“不愧是你啊吉諾,輕的像紙一樣的鈔票也能有感覺。”
舍甫琴科一直在憋笑,加圖索張口結舌,看著舍甫琴科快厥過去的樣子,終於想到剛才他玩的時候這個小子的驚呼聲都沒停過,“都怪你安德烈!我還以為我舀出來好東西了!”
舍甫琴科終於繃不住了,一邊躲避著加圖索的巴掌一邊為自己辯解:“我只是想當個氣氛組。”可惜這句話因為笑的上不來氣說得磕磕絆絆的。
安東看出來了這個遊戲的難度,但他想看樂子,於是用肩膀懟了懟西蒙內,“要來玩一把嗎?感覺怎麼都不會虧啊,裡面這麼多壹佰歐。”
西蒙內有點心動了,他從哥哥那裡就聽說過米蘭氛圍很好,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加圖索:?),不過自己也可以玩嗎?他忍不住又去看親愛的隊長。
皮爾洛看到又來了一條可能上鈎的魚,興奮地抿了抿嘴,剩下的一切都指望內斯塔了,如果小桑壞了他的好事他真的會生氣。
內斯塔在兩撥不同的視線裡一臉淡定,“來吧蒙內,我覺得你至少能讓安德烈亞賠出來一條褲子。”
於是第二個倒黴蛋的遊戲開始了,蒙內下鏟子的時候,舍甫琴科仍然喊得很大聲,彷彿他一下子就把桌子上所有的錢都撈了出來,但實際上安東和內斯塔兩個人不停地在把錢往兩邊撥,鏟子上什麼錢都沒有。加圖索看著他們不要臉的操作,震驚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在安布的捂嘴下才沒有大罵出聲。
西蒙內聽著舍甫琴科越來越誇張的驚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得意的笑,但兩分鐘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還壹分錢沒撈上來,最後的最後,內斯塔拿了幾張零碎的小錢放到了他舉起來的鏟子上。
“一共叄拾陸歐!”遊戲結束後安東興奮地結賬,西蒙內倒是沒有被忽悠了的不爽,仍然憨憨地笑著,皮爾洛慫恿他再來一把,他居然還答應了。
安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轉頭去找因紮吉,因紮吉正跟他的經紀人、魯伊科斯塔還有維埃裡幾個人聊天,正好接收到他的視線,於是三兩步走了過來。
“好了別玩這些了,我要分蛋糕了!”
桌子上的錢被收走,一個大蛋糕擺了上去,內斯塔悄悄湊到安東耳邊:“你剛才是不是偷偷拿了兩張錢?”
安東分了一張塞到內斯塔手裡,“封口費。”全程看清了他們兩個小動作的皮爾洛翻了個白眼。
蛋糕是安東提前訂好的,長方形很大塊,上面畫了足球、球門,還寫了因紮吉的助威口號,插著數字叄拾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