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自駕旅行
夏歇期的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大半，為了能趕上20天後的回歸訓練，也為了滿足他想要帶上tibo一起旅行的心願，安東決定自駕。
從米蘭到達海邊的熱那亞，然後一直向西，順著蔚藍海岸穿過法國南部，最後到西班牙玩兩天。和他一起出發的除了tibo，還有因紮吉兄弟兩個以及小託馬索。
這是託馬索第一次坐車出門旅行，他興奮極了，第一天出發的時候，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說話，“我們今天要在路上走很久嗎？會不會路過有兒童餐廳的服務區？安東我想玩那個。”
他坐在寬敞的越野後座，左邊tibo的大腦袋搭在腿上，右邊親愛的伯伯菲利波正在給他拆第三袋零食包裝，手裡拿著棒棒糖，託馬索簡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兒。
然後爸爸破壞了他的美好時刻，西蒙內從副駕駛上轉過來，“到熱那亞只有一百多公裡親愛的，我們路上甚至不會停在服務站。還有你菲利波，不要給他吃這些零食了。”
菲利波敷衍地點點頭，給託馬索繼續投餵小餅幹，“這可是暑假，吃一點沒什麼，你小時候總盼著我給你分享甜點。”
“那能一樣嗎？”西蒙內開始覺得把菲利波擠到後座去不是什麼好主意，“到時候帶託馬索去看牙的人又不是你。”
安東已經學聰明瞭，這種時候絕對不會發表看法，他只需要哄好撇嘴不高興的託馬索，“當然可以，反正今天我們沒什麼事，我知道哪個服務站有大型玩具，我們就在那裡玩吧。”
“別這樣安東，你會把他慣壞的。”
菲利波也認可了西蒙內的說法，可惜兩位家長失去了他們的權威，因為司機是安東。他想在哪兒停都可以。“到熱那亞又沒事做，玩一會兒挺好的，我小時候也很喜歡那些玩具，但從來都沒機會。”
西蒙內捂眼，“我覺得在酒店的床上躺著比在服務區坐著要舒服多了。”
事實證明在服務區歇腳還算好主意，他們可以慢悠悠地吃一份青醬意麵，看著託馬索每次爬上攀爬架之後，都從火車一樣的裝飾裡探出腦袋和他們打招呼。
有些暈車的tibo緩過勁來，繞著拴住他的桌子打轉，可惜桌上沒有它可以吃的東西，在發現主人們都不理他之後，趴在安東的腳邊休息。
大人們閑聊著路上的見聞，準確的說在為一些幼稚的問題爭論，比如停車場裡的那幾輛車哪個更好看。西蒙內和菲利波各執一詞，安東打定主意不參加他們的戰爭，但還是免不了被牽扯到。
“安東，你支援我還是菲利波。”
安東故作遲疑，“我覺得都挺醜的。”好吧，他不能讓所有人滿意，但可以讓所有人都不滿意。
“不要耍無賴。”菲利波順手拿餐巾丟他，被安東躲開，砸在無辜的西蒙內臉上。
“如果不是我懶得站起來，你今天別想好過了菲利波！”西蒙內忿忿地把東西扔回去，又被自己放狠話的蠢樣逗笑了，“算你今天走運。”
熱那亞的港口有一個完美符合人們想象的海盜船，市內還有歐洲最大的水族館。當他們站在巨大的玻璃外，欣賞著藍色水族箱裡美麗的海洋精靈時，西蒙內試圖教育兒子：“它們有點可憐，只能在這個水族箱裡活動，失去了自由。”
託馬索渴望地仰著腦袋，“但是這個水族箱好大，我也想進去玩，像那個美人魚姐姐一樣。”
西蒙內閉嘴了，安東歪頭到菲利波耳邊，“蒙內居然能想到這麼深奧的道理，我這種時候只想知道這些魚能不能吃。”
菲利波嘆氣，“蒙內是爸爸癮發作了，但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爸爸癮這個詞很好玩，安東眯著眼睛笑的模樣被西蒙內逮住了，拽著他不撒手，“你們在說我的壞話嗎？安東，你們說了什麼？”
離開義大利之後，他們一路上吃遍了南法的美食，彌補了安東曾經兩次去摩納哥踢歐超杯都沒有好好玩的遺憾，“不過我們八月底就要去第三次了嘿嘿。”
安東最喜歡小城尼斯的風景，海邊的沙灘上有不少鵝卵石，光著腳走過去是不小的考驗。傍晚坐在海濱大道的室外餐廳吃晚飯，海灘對面建在山上鱗次櫛比的彩色房子，在夕陽下彷彿新鮮出爐的小麵包散發著香味。
“那是因為我們真的點了麵包。”
這座城市小巧玲瓏的汽車在高低起伏的道路上穿梭著，連它們也是彩色的，像是獨屬於這座城市的便簽紙。
盤山路上，有小年輕在狹窄的人行道上顛足球玩，一不小心球飛出去，砸到低處人家的陽臺上，他們急三火四地跳到陽臺上撿球，在主人追出來罵的時候，他已經被小夥伴拉著翻出去了。
“在這兒踢球也挺好的，”安東撐著下巴暢想起來，“這些小孩兒一定沒什麼煩惱。”
“在青訓營裡射門被撲出來兩個都足夠他們哭一下午。”菲利波帶著過來人的口氣，“蒙內以前就這麼幹過。”
“還不是因為你故意把那個皮球紮漏氣了！最後還要媽媽賠給俱樂部。”
託馬索沒有被家長的青訓故事吸引，他一直喜歡看比賽，但對踢球越來越沒興趣。他指著海邊礁石上一群正在跳水的男男女女，“我想去玩那個！”
最後西蒙內也沒敢讓他真的站上去，畢竟誰知道水底下到底有多深，跳下來的時候磕到怎麼辦。他們在海水裡玩了一會，等太陽徹底落下才回酒店。
“我感覺我真的會游泳了。”
安東從冬天之後第一次下水，他意外地發現看著水下清澈的砂礫，他並不感到害怕，水慢慢沒過腳踝、膝蓋、肚臍的時候，他也只覺得涼快，在馬爾地夫的那場噩夢徹底過去了。
一路上他們都睡的家庭套房，三張單人床，託馬索每天隨機選一個大人一起睡。只不過小朋友睡著的太早了，等他進入夢鄉，今天的幸運兒安東會悄悄地爬起來，要不是這張床他最後還睡，高低把tibo抱上去讓託馬索抱著。
客廳裡電視沒有開聲音，菲利波正在吃水果，西蒙內抱著靠枕倒在哥哥背上，房間沒開燈，電視機的燈光在他們的臉上跳躍著。非常強烈的既視感，尤其當菲利波壓低聲音問他，“睡著了？”
“嗯，”安東甩了甩胳膊，也把自己摔到沙發上，由著西蒙內把靠枕塞給他，張嘴接住菲利波遞過來的一塊菠蘿，酸甜的滋味讓人口水泛濫，“今天這是第幾集……怎麼都開始了！”
電視劇看完，三個人早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但菲利波還是會催著他們進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