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麼?”
那少年衝他擠擠眼睛,笑嘻嘻地湊近:“我看你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帶著一股肅殺的威嚴氣場,星目劍眉,眉壓雙眼,眼神冰冷,冷麵無情…….總之定非池中之物。身上又揹著把劍……嘿嘿嘿…..我是想——”他四下看了看,對南凌低聲耳語了幾句。
南凌聞言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滿都是狐疑。
“怎麼樣,答應不?”
南凌猶豫片刻終於點頭答應。
“識時務者為俊傑。”少年滿意地點點頭,對南凌道。
南凌睨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一言為定。那少年哈哈大笑一聲,回了一句一言為定!
“對了,英雄,敢問你尊姓大名?”
“南凌。”
“集羽。”
少年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嘩啦一聲甩開,像模像樣地在手上甩了出個花,半遮著自己英俊的臉龐,眼含笑意:“陸集羽。”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頗有一番貴公子的風華。
南凌和他目光對視。雖是男人,但是他心中都微微一動,這雙眸子生得好生漂亮,深邃無比,若是個姑娘,被他這柔情無比的一睨,魂兒都不得飛到天上去。
隨後,在陸集羽的盛情邀請下,南凌跟隨他到了裡倉,享受了一次上等人的待遇。那陸集羽真是能說會道,油嘴滑舌,一進門兒就改口說先前早就看南凌面相出眾,不是一般人,所以這個位子其實就是給他買的。
一路上,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南凌對陸集羽愛答不理地,陸集羽倒也不甚在意,一路上不停地和他說話。南凌不由得想起了先前排隊時候那個話很多的胖老頭,沒想到這陸集羽和他一個樣兒。
長話短說,二人在船上晃悠了半天,終於登陸,來到了吉雲國。
這吉雲國建築十分地有特色,大大小小的屋樓皆是用白色的粗糲質感的大石頭堆砌而成,家家戶戶的屋簷下都懸掛這貝殼、海螺做成的小風鈴,叮叮咚咚作響,倒是頗有一番海邊小城的味道。
吉雲國的外側,是一片片純白耀眼的鹽鹼灘塗。些許農夫前前後後地,不知在忙碌著什麼。在臨近湖水的淺灘中,有一株巨大的枯樹,怪枝嶙峋,樹幹扭曲,立在反射天空的淺灘之中,帶著曠古的滄桑氣息,構成一幅十分奇特的景象。
南凌心中好奇,也不知那大枯樹先前是何模樣,為何會長在這吉雲澤之中。
更奇怪的是,南凌看見,樹下竟然半坐半臥著一個紅衣女子。那長髮紅衣女子宛如雕像,巋然不動,青絲如瀑,臉揹著南凌,看不見其面容。一襲紅袍散在純白的淺灘之中,讓她彷彿是坐在雲端上,十分地搶眼,一眼便讓人莫名地心生愛憐,讓人感到莫名地孤獨。
彷彿是在等著誰一般。
“吉雲國的人…….還真是奇特。”南凌看著不遠處那一副奇特的景象,喃喃自語地對陸集羽道。
不知為何,一向話多的陸集羽這次竟然沒有搭話。
二人步入了吉雲城。
此時正是晌午,天氣頂好,金色的光柱從潔白的雲朵中零零散散地灑在吉雲國的城中央,十分美輪美奐。過往的行人摩肩接踵,一個個都生著漂亮的臉孔,尤其是女子,面板白皙,眼眸動人,與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溫情脈脈地看著你,彷彿能將人的心魄都勾走。
吉雲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在街上觀光了片刻,陸集羽與南凌尋得一處人流十分密集的廣場地帶。二人四下觀望了片刻,彷彿在選定人選一般,片刻之後,陸集羽拿出扇子,裝模作樣地搖了搖,一臉慎重地對著一旁的南凌說了幾個字。
南凌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雙眼在人群之中搜尋了起來。
“開始吧。”陸集羽如是對南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