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樗對這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那胡昌實,還曾用手中的殺豬刀斬斷過自己的唐橫刀,使之變成一把斷刀。
當時的自己還拿這樣的人物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放任他們離開。
“這兩個人竟然也到這裡來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鬧什麼呢?”
李樗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裡可是魔教的地盤,像他們這樣的高層,想要見面和商量事情有的是機會,用得著刻意掩人耳目嗎。
他略作思索,不惜動用詭域的力量,悄無聲息的潛了過去。
“……
真是晦氣,保準是那個妖人胡言亂語,蠱惑咱們教主。
換在以前,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我們這些老人!”
“韓老弟,你究竟看不清楚形勢,還是故意揣著明白當糊塗?
咱們那位羅教主,可是英明得很呢……
自從掌握那股力量以來,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老人就已經是無用之身,能夠發揮些許最後的價值,想來也是極好的。”
“你是,他打算利用我們投石問路,探明裡面的情況?”
“那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既然你已經猜到,為何還要過來?媽的,我本來都不想來的,偏偏你還寫信勸我……老子上你大當了!”
“韓老弟,你若不來的話,豈非不打自招?
照我,這次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次機遇。
我們可以儘量想辦法躲過死路,謀取那份力量……
最終鹿死誰手,還指不定呢!
……”
李樗聽著詭域外面傳來的聲音,不由得訝然。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麼勁爆的內幕訊息。
胡昌實和韓老八似乎對魔教教主羅識有所不滿,這次過來,也懷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這似乎也並不出奇。
大乾朝的內部,皇帝,鎮國公,還有自己李家父子,以及爺爺李昂這麼些人之間,都各有派系,各有圖謀。
魔教的大護法大長老們,各自拉幫結派,互不對付,也是早有的事情。
之前司部就已經瞭解到,北方四匠以及喬家自成一統,掌控著好些分舵和分壇壇主手底下的人馬。
聖都附近以及中州秦州之地是另外一個派系。
蜀州和涼州之地,則又是另外一派。
真正為教主所掌握,影響最深的嫡系,恐怕也就是南這邊的人馬。
屠戶胡昌實和魚販韓老八這些大護法並不是長老級別的高層,他們和大長老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有喬家一樣的累世基業,也沒有可以傳承給子孫後代的富貴。
畢竟在異人高手的世界裡,自身所掌握的異寶才是最本質的東西。
沒有詭譎圖譜的話,無法徹底掌握已有異寶的特性,也就無從拼合,交給後人進行駕馭。
魔教似乎就是以這些來區分各自的傳承,甚至有些已經完成世襲的長老家族,把主意打到了大護法們的頭上。
而其中,教主就是最大的世襲派頭子,要他不知情,三歲孩都不會相信。
胡昌實和韓老八都不是等閒之輩,自然不可能乖乖坐以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