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一個名詞形容一下自己◎
一期快問快答剪出來也就幾分鐘, 實際採訪的時候花不了太多時間,結束之後,主持人和他們告了別, 帶著攝影師心滿意足的走了。
被剩下的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球場上,因紮吉整個採訪後半程都在笑,主持人甚至覺得他在對著鏡頭放電,而安東有些心不在焉,現在看見因紮吉這個表情之後, 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要走。
因紮吉不可能放過安東,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來雙人快問快答活動還是有些奇怪的, 除非有人主動去找俱樂部要求。“我們談談。”
安東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了,“一定要站在這兒嗎?好曬。”
內洛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天氣總是很好, 只不過對於安東來說就是讓他總睜不開眼睛的缺點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挪到了場邊的樹蔭下, 因紮吉看著安東臉上斑駁的葉影, 感覺像是回到了幾天前兩個人吵架的那次, 心情有些不妙。
安東站住之後就不說話了, 低著頭研究自己的手,然後被因紮吉握住。
一定要這樣嗎?安東看了看因紮吉的表情, 最終沒有甩開,但也沒有回握。
因紮吉收緊手指,把安東的手掌抓在手心裡,雖然不太舒服。
“安東,我們一定要這樣嗎?話都沒辦法說?”
安東其實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對,“我只是想你趕快把這件事忘掉, 畢竟你一直談的都是女朋友, 可能我們之間不是那樣的感情。”
“我不是小孩兒, 不會分不清這些。”因紮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也能分清,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能”
“不能,我不願意了。”安東終於說出了這句話,雖然說完之後他也感覺很難過,但沒有把這句話收回去的打算。
因紮吉向前走了一步,牢牢拉著安東沒讓他退開,兩個人的距離縮短,地上晃動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因紮吉幾乎是嘆息著在他耳邊訴說:“我愛你安東,教教我,怎麼樣才能證明給你看?”
安東鼻尖一熱,但他腦子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回答居然是“我怎麼知道”,這讓他的情緒大受影響。
“你還記得剛才快問快答的時候,讓我們用一個名詞形容自己的那個。”
因紮吉看著安東的眼睛,形狀和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平時發亮的瞳孔像是帶著一把小勾子,所有看向他的人都會不自覺地被這雙眼睛吸引,但現在,黑色的瞳仁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
剛才在快問快答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是這樣有些暗淡,因紮吉還記得主持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安東垂著眼睛思考了一下,然後露出一絲苦笑,“一個詞形容我自己膽小鬼。”
主持人非常意外,因紮吉則感到胸口悶悶的疼。眼下安東又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因紮吉覺得安東那個詞找的不合適,真應該換成“倔驢”。
“真的沒有別的結果了嗎?”因紮吉默默退開兩步,安東的手輕輕抖了一下就掙了出來,“如果我早幾天和你說,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安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沉默半晌,只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會過去的我們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像以前那樣不好嗎?像朋友一樣。”
明明不一樣,安東有那麼多朋友,每天聊天都聊不過來,因紮吉不想接受這樣的命運,“那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你還要嗎?”
“朋友之間用不著送禮物,我們還在你家裡吃了頓飯,有夠折騰你的了。”
因紮吉臉上露出完全的失落,安東咬著唇不去看他。最後聽到他妥協的聲音,“那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但你至少不要像這幾天一樣可以嗎?”
因紮吉說的是安東故意不和他說話的事,“對不起,之後不會了,”安東實在站不下去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安東離開的背影,因紮吉咬牙收起了臉上的難過。他已經放棄去問原本約好的夏歇期了,因為他知道不會聽到期待的答案。
但是這一切不會就這樣結束的。因紮吉想到剛才主持人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他腦子裡就浮現出的詞,後來也直接說了出來。
“我是瘋子。”
安東回到訓練的地方,看到隊友們正歪歪斜斜地躺著曬太陽,顯然是休息時間。安東把礙事的皮球撥開,躺到了朋友旁邊。
“你幹嘛去了?怎麼剛回來就躺下,明明沒訓練。”
“我想躺就躺!”安東給了拆臺的皮爾洛一下,皮爾洛順勢向另一邊滾過去,然後被內斯塔推回來,“剛才我被拉去採訪了一下。”
“就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