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衣
◎你的’一會兒‘時間還挺長◎
國家隊大部分人並不來自米蘭, 所以雖然是主場作戰,結束之後還是要回到集中住宿的酒店去。一場大勝之後,整支隊伍尤其是特拉帕託尼的壓力減輕了不少。教練沒有嚴格限制隊員們的夜生活, 但大家都知道不能亂來,否則等著上國家隊黑名單吧。當然,來自米蘭雙雄的球員也可以直接回家住一晚上。
因紮吉作為本場比賽的絕對明星一直沒有閑下來,賽後他還參加了發布會,在那裡被各路記者一通亂誇。他原本沒打算回家住, 來回折騰太麻煩, 他已經和維埃裡還有其他幾個隊友約好了到娛樂室消磨時光。
只是維埃裡注意到因紮吉在回酒店的路上頻頻看手機, 然後突然說:“我得回家一趟。”
“皮波要放鴿子!不能原諒他。”維埃裡還沒來得及說話, 後面的布馮就先提意見了。
因紮吉在一群人的抗議中淡定地笑:“我就是回去放點東西,一直帶著很麻煩, 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指的是這場比賽的球, 專屬於帽子戲法射手的獎勵。這麼看來他說的話還算有道理, 其他人都不再計較了。
但這不代表維埃裡也輕易相信了他, “你要去找誰?別撒謊我看見你一直在看手機等訊息, 你的那個神秘女友?”
“我說了一會兒就回來。”因紮吉在維埃裡懷疑的目光中強忍著沒再次開啟手機。
“你這個回去放東西的理由太扯淡了,找工作人員幫你帶著就行, 誰還沒帶過帽啊!”
只是因紮吉不再說話,維埃裡也只好閉嘴。皮波這次的戀愛藏得可真深,不過懷疑一旦産生,他相信自己會發現越來越多的蛛絲馬跡。
其實因紮吉不完全在撒謊,他確實沒打算幹什麼,晚上還會回來睡覺。他只是覺得安東有點不對勁, 不僅沒有在自己比賽進球的時候發訊息過來, 自己剛才發過去找他的話也只換來了兩句簡單的回複, 一看就很敷衍。
終於獨自行動之後,因紮吉立刻給安東打了電話,接起來的倒是很快,但語氣聽上去也太平靜了一點,“我看你今天的比賽了,帽子戲法很厲害。我想要落場球衣和這個球!”
因紮吉發現自己突然非常想見他:“我正要回家一趟,你過來拿。”
“但是我已經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們是不是就要去貝爾格萊德?”義大利隊將在那裡迎戰塞黑。
因紮吉一腳剎車停在路邊,安東已經說完晚安掛掉了電話。雖然因紮吉一直知道安東就是這樣的毛病,不懂談戀愛當中的感情和相處,除非直接說清楚。但在他心情這麼好的一個晚上,安東的反應算是一盆兜頭澆下的冷水,讓因紮吉又心累又無奈。
算了吧,因紮吉把手機扔到一邊不打算再撥過去,但家還是要回的,既然說了是去放東西,他總不能再把足球帶回酒店。
等回到家看見停在院子裡熟悉的車,因紮吉才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安東最後還是過來了,或者說他一直在這邊?
房間裡很安靜,安東可能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已經睡覺了,因紮吉徑直上了樓,衣服和球都可以明天再送,他也很累,已經能感覺到溫暖的人和床在召喚著他。波波:說好了回酒店?)
但臥室亮著燈,因紮吉只來得及叫了安東一聲,就看到他從衣帽間探出來,完全不意外的樣子,“你有拿球衣回來嗎?不要落場的,要新的。”
因紮吉不知道他在整什麼么蛾子,但樂得配合,國家隊的衣服他剛好裝了幾件,安東吵著要他換上。
“現在嗎?”
“對!現在就換,就在這兒換。”
因紮吉沒多說開始換衣服,只有上衣,聽上去奇怪的要求放在他們身上就好像在更衣室裡做賽前準備一樣正常而無聊。
安東上下打量著已經穿上了藍色隊服的因紮吉,最後搖了搖頭,拿出手裡另一件紅黑色的球衣,“換這個。”
“你剛才就是在找球衣?”因紮吉繼續配合換裝遊戲,但他決定安東一會兒要是還折騰他不解釋原因,就該和不省心的小孩兒討要說法了。
當看到重新穿上米蘭隊服的人,安東揚起了滿意的笑,“這下對了。”
因紮吉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被安東撲了個正著,隨之而來的是落在他臉上的一個個親吻。因紮吉起初沒什麼反應,但當安東吻到他嘴邊的時候立刻扣住他吻了回去,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安東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熱情過,這讓本來就心情暢快的因紮吉更加高興,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舌尖,唇齒糾纏中他們甚至不小心碰到了開關,房間陷入黑暗更加重了此時的曖昧氛圍,直到兩個人氣喘籲籲地分開。
安東氣音念著因紮吉的名字,手徑直去解他的褲子,因紮吉不得不拉住他的手,“安東,這是怎麼了?”
“先做,做完了再說。”安東的話被喘氣聲擾的不成樣子,把手抽出來打算繼續未完成的事業,但又被拉住了,這次因紮吉攥住他手腕的力量很大,安東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只能乖乖站住,不過他不討厭這樣突如其來的束縛。
因紮吉平複了一下呼吸,老實說安東這個樣子他沒點反應就該去看醫生了,但是,“我們之前說好的”為了保證比賽狀態提前幾天不能玩得太兇。
“你現在說這種話?!”安東吸了一口氣,“好吧你要比賽,我去找不用比賽的草!”
安東胡話說到一半被因紮吉突然伸下去的手打斷了,敏感的地方被襲擊,血液向下半身湧去,他倒抽一口冷氣,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101nove.iao,”因紮吉甚至有心思開玩笑,但語氣怎麼聽都不是很高興,“你還想去找誰?”
安東非常識時務地不再刺激他,“是你說不願意的,我都這樣了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因紮吉堵住他的嘴,“我亂說的,你就當沒聽見。”
安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扔到了一邊,當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時候被安東攔住了,“別脫,我想要你穿著這件衣服。”
房間的燈重新被開啟,安東晃了一下神,但他並沒有不自在,只是專注地看著身前穿著米蘭球衣的人。這樣的眼神讓因紮吉有一瞬間的怔忪,他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注視過,這讓他的指尖突然失去了力氣,很快又抓的更緊,在腰間的面板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