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笑話集
◎“我就知道他會說‘草’◎
因紮吉閉了閉眼, 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安東根本沒聽清門外的人說了什麼,還愣愣地看著他,“誰啊?”
是阿歷在找你。”因紮吉正說著,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還伴隨著皮耶羅叫他名字的聲音,“安東!你在裡面嗎?”
安東想要回他的話語被堵回嗓子裡,“別管他,就當我們都不在”因紮吉起伏的鼻息打在安東臉上, 一手託著安東的屁股, 身子一沉頂了進去。
安東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門外皮耶羅的聲音似乎被耳朵裡無形的薄膜隔開, 模糊地聽不真切,揹著別人做壞事的興奮和快感席捲了他, 讓他只能跟著因紮吉的頻率發抖。
皮耶羅敲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離開。沒了外人地幹擾, 兩個人這下能認真辦事了, 結果沒過幾秒, 床頭安東的電話響了起來。
”因紮吉重重地哼了一聲, 在安東哆嗦著抬手去拿手機的時候又使勁了一下,安東在接通電話的瞬間差點叫出來, 連忙伸手捂住嘴巴,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只不過沒有任何力度,朦朧帶著水汽的眼睛讓因紮吉感覺一股血氣直向身下湧過去。
“怎麼了阿歷薩”
皮耶羅感覺安東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怪,氣喘籲籲地,“你在健身房嗎?我還以為你在房間敲了半天門, 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是, 我在外面, ”安東才說了兩句話就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因紮吉的鼻子頂在他的上面親暱地蹭著,勾得安東直仰頭,只想沉溺其中,半天才想到他還在打電話,“我現在有點忙,你找我嗯,什麼事?”
皮耶羅不自在地撓了撓耳朵,“你聽上去不太對勁,生病了嗎?我只是找你來和弗朗玩”
因紮吉和安東貼著,同樣能清楚地聽到皮耶羅在電話裡說些什麼,眼見兩個人打算聊下去,他側頭舔吮上安東的耳垂,低聲催促他,“該掛電話了,還是說你想讓他聽見我們在幹什麼?”
“你等我壹拾分鐘嘶,半個小時之後去找你!”
“好的,你直接下來休息室吧”皮耶羅的話還沒說完,因紮吉已經把手機從安東手中搶走結束通話,電話扔在床頭櫃上發出讓人心疼的聲音。
“你們倒是聊得開心,嗯?一會兒非要去找他們玩嗎?”因紮吉褐色的眼睛像是勾人的漩渦,安東一抬眼就陷了進去,哪怕因紮吉正在找茬他也顧不上了,身下的動作變得又慢又磨人,他緋紅的臉難耐地擺來擺去。
“那是你前男友,你好意思說我啊!”安東的胡言亂語換來突然變得激烈的動作,他終於沒心思說話了,只顧著注意別讓自己大聲地叫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安東終於出現在樓下的娛樂室,他頭發毛毛躁躁的,眼眶有點紅,臉上還在往下滴水,是剛洗完的模樣,換了身衣服,慢吞吞地站在門口朝裡打量。
營地不止一個娛樂室,眼前的這個裡面有個吧臺,但放的酒基本都不是給球員喝的,現在裡面很熱鬧,大部分都是安東不認識的工作人員,有人扛著相機有人在打光,顯然是一個錄影棚的模樣。
熟悉的隊友只有托蒂和皮耶羅兩個,他們正坐在吧臺前說話,兩個人臉上都掛著不值錢的笑,沒兩句大牙花子都要露出來了。
安東扭身就想走,結果被眼尖的皮耶羅叫住,“快來安東,我們一塊兒拍。”
“拍什麼?”
原來托蒂自己搞了一個小節目,叫“托蒂笑話集”,安東對這個略有耳聞,之前已經有不少托蒂的熟人、教練幫忙拍過了,但都是單人描述的形式,看眼前的架勢,托蒂打算在歐洲杯期間多找幾個國家隊隊友合作著拍了。
“我看你們拍!”安東躲到攝影機後面,他覺得相比於跟著托蒂一塊兒當顯眼包,還是看他和皮耶羅的樂子比較有趣。
這兩個人果然很有樂子,每次action喊完,托蒂張口喊“阿歷薩”之後,皮耶羅就止不住想笑,而安東作為知道這個有多好笑的人,在攝像機照不到的地方根本停不下來,笑出的鵝叫聲更讓整個娛樂室充滿快活的空氣。
托蒂是唯一一個還能勉強繃住的,“別笑了,我們趕快拍完下一個。”
“我不想笑的,但是真是受不了。”皮耶羅笑累了之後,活動著臉上的肌肉想讓自己正經起來,結果一和安東對視上就又像被按動了開關一樣,一邊笑一邊還抬手打托蒂,“你看安東那樣。”
“轉過去安東!”托蒂對安東怒目而視,如果他的聲音能更兇一點而不是笑得飄高的話,“一會兒你也過來拍,有的是你笑的時候。”
在所有人都笑累了之後,托蒂和皮耶羅的笑話段子終於磕磕絆絆地錄完了。安東被強硬地拉到吧臺前,“不是,我不會拍啊!”
“沒關系,我給你寫稿子了。”天知道托蒂什麼時候打算找他的,“我專門想的你,有沒有很感動?”
“這種事情倒也不必帶我,”安東不敢動,“所以稿子在哪兒,我們該怎麼演?”
“沒有稿子,你跟著我說的話聊天就行了。”
安東覺得不太對勁,大部分笑話集的精華都是托蒂的回答,嘉賓只是起一個提問的工具人作用,但現在他似乎才是要出樂子的那個?
安東心慌地坐在吧凳上,在錄影機開始工作之後,謹慎地盯著托蒂看他能問出什麼話來。托蒂則立刻進入狀態,和所有酒吧裡已經上頭的人一樣湊過來笑嘻嘻地搭訕,“帥哥是一個人過來的嗎?要不要一起聊聊天?”
安東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鏡頭,一臉被嚇得不輕的模樣,現在開始湊熱鬧的皮耶羅大噓他的不專業,“別胡亂看啊安東,正錄著呢。”
安東只好轉回去,托蒂的傻臉還湊在他眼前,安東無奈地回答他,“我不是一個人,我是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