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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巾

圍巾

◎這是我們對你的贊美◎

很多年後皮爾洛在自傳中這樣描寫這個進球, “我站在外圈,看著安東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把球蹭進球門,那一瞬間我什麼都想不到, 只想去找他慶祝。”

“可是等我跑過去時,安東倒在地上,發角球的弗朗正巴著他腦袋大喊,‘安東暈過去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第一個跑過來的,明明離得很遠。”

“我嚇了一跳, 其他人也是, 小桑嚷嚷著叫隊醫, 直到安東睜開眼睛, 一巴掌扇到弗朗臉上讓他鬆手。‘你才暈過去了!’轉播鏡頭就在當時移到我們頭頂,那一刻我無比希望自己從來不認識他們。”

皮爾洛隱瞞了一些細節, 比如安東打完那一巴掌, 就被托蒂按回地上, 重新恢複狂喜的隊友們一個個摞上去, 包括他也加入其中。安東的身影很快就看不見了, 只能聽到無助的喊聲,“別壓我的腿痛痛痛!你的手在往哪裡摸?!”

因紮吉沒有跑過來, 皮爾洛抬頭才看到他被馬爾蒂尼抱著慶祝,只是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有點奇怪,皮爾洛在心裡咂舌,憐憫現在已經被壓成肉餅的安東,畢竟後面大概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著他。

雖然比賽還沒有結束,但所有義大利球員都沖了過來, 安東不知道被多少人壓了多久, 才終於能重新喘上氣, 他甩開垂在眼皮上不知道是誰的頭發,睜開眼就看到髒兮兮的手套朝他臉上呼過來。

布馮穿過了整個球場,少見地跑過來疊人牆,“天啊安東!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愛你!”

安東大驚失色地偏開腦袋,雞皮疙瘩一層層冒了出來。這個動作讓布馮誤會了,他的動作停在半空,濃密的眉毛皺成兩條毛毛蟲,“別告訴我你還在生氣,原諒我吧!”

“我要被你惡心死了,”安東因為害怕張開的嘴變成大笑,抬起胳膊環住布馮的脖子,“吉吉,快點過來。”

於是本來已經有了散架趨勢的人山又疊了起來,安東重新閉上眼,手被不知道誰拉著,放在另一個不知名的胸口,想抽都抽不動。算了就這樣吧,他仰起頭,任由一個個吻落在脖子上、臉頰上,還有“唔fuck!把你的嘴拿開!”

義大利人忘情的慶祝比剛才扳平的時間還長,只是葡萄牙人沒了抗議的心勁,場上的球員艱難地支撐著自己不要當場跪下去,脆弱的球迷已經泣不成聲。

安東從人堆裡出來之後正對上一片哀慼,在裁判警告的聲音中,再次仰頭,雙手向天空送出真誠的一個吻。他不信天父,偶爾念老天爺的時候也不走心,但在幽深的黑夜下,安東覺得命運大概還是眷顧他的。

鏡頭記錄下了安東完整的慶祝動作,包括他深情地抬頭凝望,臉上如釋重負的微笑,微紅的眼睛,眼角一閃而過的水光,以及收到黃牌後灰溜溜跑來的模樣。

最後的叄拾秒短暫而漫長,當葡萄牙最後一次進攻,安東今晚不知道多少次從羅納爾多腳下斷球解圍後,裁判立刻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音,義大利人重新回到歡慶的氛圍中。

安東被身側突然響起的抽噎聲嚇了一跳,是羅納爾多。這個過去一個月在賽場上一貫自信驕傲的小夥子,難以接受在家門口輸掉總決賽的事實,眼淚已經打濕了整張臉,還倔強地盯著義大利的球門,沒有像其他隊友那樣跪倒在地。

現在過去勸他估計哭得更厲害,但是不勸安東又有點放不下,‘畢竟羅納爾多哭得有點好看,’安東非常不道德的想。他走過去,向羅納爾多伸出手,這次是真的想要擁抱他,只是羅納爾多抽了抽鼻子,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樣顯得我好過分,’安東的手換了方向拍到羅納爾多肩上,好在這次他沒有躲開,於是他沉默著繼續拍著,安慰著如今青澀的小小羅。

羅納爾多並不想在鏡頭前哭,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只是他忍不住。聽到哨聲的一瞬間他的心空落落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原本他以為哭一會兒就能把剩下的眼淚憋回去。結果那個安東一直在拍他,讓他越來越難過。

“別拍了,你就只會拍我嗎?”

“啊?”安東蒙了一下,這才手忙腳亂地張開另一條胳膊,下一秒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灼熱的眼淚順著領口流下去,“這次把所有的眼淚哭完,以後就不會再哭了。”

安東覺得自己的安慰很有哲理,對得起他比羅納爾多多吃的不止三年飯,不過羅納爾多似乎不這麼覺得,安東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念了一句什麼,以前他在魯伊科斯塔那兒聽過,大概是髒話。

在第不知道多少個隊友面露古怪的從安東面前走過,羅納爾多終於哭夠了,他抽著氣退開,“你的球衣,給我。”

他可真不客氣。安東老實地把已經髒到看不出顏色的球衣脫下來,交換到紅綠色的葡萄牙主場隊服。羅納爾多沉默地把衣服好搭在胳膊上,被隊長菲戈拉著離開,沒走兩步又開始掉眼淚,又被抱著安慰了好久。

“別看了,你也有安慰別人的一天?”內斯塔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出聲打斷了安東的發呆。

安東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他比我年紀小好幾歲,我安慰一下怎麼了?還是說你想要我安慰?”

內斯塔觸電一般抖了抖,“你想多了。裡奇也比你小,他當時哭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去找他?你哭的比他鼻涕還長。”

“你好惡心,而且一個月也算小嗎?裡奇都沒說什麼,你不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不用我挑撥,裡奇肯定在看比賽,他會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我打賭他絕對會找你說這件事。”

離開了激情的球場,安東很難再找到當時瘋狂慶祝的心情,所以內斯塔沒有給他來擁抱親臉拍肩一條龍,安東也不意外。他沉迷於和內斯塔鬥嘴,沒有注意到他的好隊友們正在向他包圍過來。

“裡奇才不會這麼無聊,他比我高比我壯幹嘛要找我你們幹什麼!”

一臉冷淡的內斯塔突然竄到安東身後,牢牢抓住他的肩,然後一雙雙手從四面八方伸過來。腿被向兩邊拉開,胳膊也沒落下,甚至有人在他的屁股上抓了兩把。安東被抬了起來,只有腰凹在最下面,好心的馬爾蒂尼幫他拖了起來不對,“保羅!你怎麼不攔著他們!”

“你以前也這麼扔過卡爾洛,你忘了嗎?”皮爾洛替手騰不出來的安東撥開咬在嘴裡的頭發,“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這是我們對你的贊美,你千萬不要拒絕。”

“我擔不起你們的感謝,媽的你們這群野人神經病別拉我的腿了!再拉褲子都要裂開了!”

“裂了嗎?我來看看”

安東沒想到這種變態的話會從皮耶羅嘴裡說出來,所以說能和托蒂玩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會像看上去那麼老實。

“別!阿歷薩你最好把手放下去。”安東發出慘叫,他沒辦法抬頭去看皮耶羅的動作,但大腿根上褲子被拉扯的感覺錯不了,他扭動著躲閃,目光從一張張幸災樂禍的臉上掃過去,“皮波呢?皮波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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