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發帶
等他們離開普約爾的視線範圍回到球員通道,安東的速度一下就慢下來了。已經預料到什麼的馬爾蒂尼這時開始拉著他向前,“你不是說有老鼠嗎?它在哪兒?”
安東露出胳膊上的傑瑞,訕笑,“在這兒。”
“所以是你,惡霸小老鼠?”安東已經要忘了古蒂給他氣的這個難聽的外號,現在被人念出來,他呲牙列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馬爾蒂尼才不管他受不了,“你最好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那麼匆忙把我拉走。”
“那個5號他,他……”安東最終沒能下決心造謠,只好胡攪蠻纏,“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把球衣換給他,我都沒有你的落場球衣!”
馬爾蒂尼根本不信這套說辭,但他不計較,只當安東因為比賽沒贏正在生氣。“我以前和別人換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你想要球衣隨時都有,不過我給你的話有什麼好處?”
安東只是隨口一說,但現在馬爾蒂尼答應了,他突然想到衣櫃裡只有因紮吉的幾件衣服,如果能拿到其他隊友的落場球衣也很不錯,尤其想到他再不可能要到馬爾蒂尼國家隊的球衣之後。
“我的球衣?”安東說著就要脫衣服,拉到一半又停下,“但我現在給你的話不公平,你的球衣給別人了……我可不想要這件不知道是誰的巴薩球衣!我預約下次主場贏球!”
馬爾蒂尼沒說同不同意,只是伸手到他腦袋上,安東看不見動作,不敢亂動,下一秒腦後的繩結松開,頭頂的亂毛重新垂到眼前。馬爾蒂尼收回手,連帶著手上一條發帶。
“唉!”安東伸手想拿回來卻慢了一步,馬爾蒂尼隨手將發帶團了團扔到角落的垃圾筐去了,“你最好在更衣室注意一點,下次再讓我抓到就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但這也不是我的東西,我一會兒怎麼給皮波還啊?”安東自知理虧,抗議的聲音聽上去中氣不足。回到更衣室,因紮吉立刻注意到安東頭上少了他的發帶,“東西呢?”
“你綁地太鬆,比賽快結束的時候自己掉了。”安東倒打一耙,也不敢看他,心虛地趕快洗澡去了。
一場大勝變成平局,安切洛蒂沒什麼好說的,累了一整場,大家都直接回家,或者回鄰居家。
整棟房子只有二樓的主臥還亮著幾盞小燈,電視聲音小到幾乎能讓人忽略,安東對著鏡子一邊哼歌一邊塗抹完護膚品,走出淋浴間時,因紮吉正躺在床上,電視的亮光把他整張臉照得發藍。
安東撲到他旁邊,一陣翻天覆地的大動靜,終於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枕著兩個枕頭的間隙,發出滿足的嘆氣聲,“在看什麼?”
下一秒他就看到電視上放著剛才比賽的回放,“尖子生,明天再看吧,現在好累……”
因紮吉順勢抬手把他摟著靠到自己旁邊,低頭埋進安東的頭發裡親了親,能聞到熟悉好聞的果香氣,他忍不住埋得更深,換來安東一句不成調的抱怨,卻並沒有退開。
“我只是想找一下我丟掉的可憐發帶。”
安東在陷入夢鄉的前一秒被嚇醒了,他掙紮著睜眼,比賽果然已經到了補時最後的垃圾時間,鏡頭剛好對準他,雖然面色泛紅、腦門汗津津的,一臉狼狽相,但頭發還在發帶的束縛下攏在一起。
“所以親愛的,我的發帶被你丟到哪兒去了?”
“我,我可以解釋……”安東被因紮吉按到身下的時候,慌張地差點被口水嗆到,“是被保羅解開扔掉了!我想拿但是沒拿回來。”
“保羅?”因紮吉顯然也回憶起了他們做壞事時馬爾蒂尼看過來的樣子,話音一轉,“就算是保羅做的,你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呢?你好像總是因為保羅和我撒謊。”
安東在因紮吉的視線下無處可躲,急哼哼地抬頭蹭他,“話不能這麼說,我在保羅面前也經常撒謊,所以和你們沒關系是我的問題……”
因紮吉被噎了一下,好在他很快調整過來,扣住安東的腦袋,把人重新壓回床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再無一絲空隙。
“既然是你的問題,我的發帶丟了,現在沒有新的,你是不是得補償我?”
安東感覺到一直發燙的手撩開衣角,順著腰側開始向上探,他緊張地閉了閉眼,“你胡說什麼,明明還有一條,你今天下半場比賽就在用……”
“你提醒我了,”因紮吉支起身子,抹了抹剛才在脖子上留下的紅痕,伸手出去從床頭櫃上摸出來那條發帶,“這個有別的用處,我想你會喜歡……”
安東一下子想到了那次女裝時,裙帶被拿來做了什麼,那種難耐的滋味他不想再體會第二次。因紮吉的手已經滑向了更危險的位置,安東能感覺到發帶劃過面板的感覺,他決定不能就這麼繳械投降。
“我不喜歡,比賽重要,我覺得發帶還是要發揮它原本的作用……”安東說著,被壓制住的兩條胳膊突然用力,他成功推開了因紮吉,兩個人的位置調了個。
一陣壓抑的笑聲和驚呼聲過去,電視的聲音還不知疲倦地響著,蓋住空氣中湧動的暗流。安東看著被他壓在床上、因為驚訝而睜大眼睛的因紮吉,仰頭甩開礙眼的碎發,得意地用手拉住發帶的一頭,“或者我來給你用一用。”
因紮吉放棄抵抗了,他像是很享受安東騎在他身上,挪動著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手被安東抓住了也不躲開,“你想怎麼用?”
安東放鬆了警惕,在被窩裡打滾半天兩個人都有些出汗,他先是一口氣把自己和因紮吉的上衣都脫下來扔到一邊,拍開因紮吉趁機扶上腰揩油的手,低下頭開始研究發帶,以及被蹭到胯間要褪不褪的短褲。
他應該先把整個發帶抓進手裡,雖然另一頭還纏在因紮吉手上。他開始解帶子,像是解口袋裡纏成一團的耳機線,發現有人似乎故意搗亂不鬆手的時候,不滿地扯了又扯。
耳邊傳來一聲沒有惡意的嗤笑,“親愛的,如果你想制服一個人的時候,最好不要給他機會。”
安東一個愣神,下一秒他又被掀翻回了床上,兩個人各拉住發帶的一端,手掌掙紮揮舞著,一陣雞飛狗跳,然後安東發現自己兩隻手都被發帶纏住了,當然因紮吉的一隻手也纏在上面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