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很久?
予美心中疑惑叢生,忽又想起一事,“那,那封退婚信呢?”
範君為卻似全然不知,“什麼退婚信?”
予美急道:“就是你寫給我父親的退婚信!”
範君為一怔,隨即驚訝地直搖著頭,“不,我沒有寫過什麼退婚信!”頓了頓,他又道,“小美,你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會給你寫退婚信!”
予美想過許多種可能,但惟獨沒想過這一種,那封退婚信她親眼見過,她認得那筆記,就如同認得今日這封約見信一樣,她不可能搞錯!
除非……
除非有人刻意模仿,且是高手!
可是誰?誰會做這種事?
如此想著,予美髮現,她的心中竟有一個人影緩緩浮現,那個人,清冷寡淡,風姿綽約……
眼看著,她就要看清那個人的臉,她覺得痛苦正在蔓延,便猛地一搖頭,將那人影驅散了。
接著,她轉過頭來,繼續逼問範君為,但語氣已不再那麼冰冷,“範公子,你說有人綁你?那你可知那人是誰?”
範君為見狀,便知予美對他所說的話,已信了幾成,於是他繼續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綁我的人都很怕他,應該是個位高權重的人!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過段時間就把我放了。”
位高權重的人……
就是這幾個字,如利刃般,狠狠剜在予美的心上,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她最不願相信的事實,或許就是事實!
家裡的藥方,胡杏兒讓她看的畫像,還有範君為的證詞……
都指向一個真相,那就是……顧揚靈為了得到她,不惜陷害她的父親,囚禁她的戀人!
更可笑的是,如此傷害她,令她家破人亡的顧揚靈,竟是自己一朝心善救他傷腿所招惹的!
還有更可笑的,她竟一度以為這極大的仇人,是救父親性命的恩人,更一度……為他心動,託付終身,生兒育女……
老天爺,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嗎?
到此,真相大白。
儘管這真相,對她辛予美而言,最是荒唐諷刺,最是殘忍可悲。
但,事已至此,她似乎也只能接受。
接受……
予美起身要走,範君為跟著起身,就在她將要轉身時,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無比懇切。“對不起小美,我來晚了。”
予美不記得自己如何與範君為道的別,也不記得自己如何回到相府。當她清醒過來時,她已然坐在銅鏡前,鏡中的女人膚白貌美,但卻大眼無神,令她深覺惋惜。
她朝著鏡子莞爾一笑,那人便跟著笑了。
這樣,就好多了。
她這樣想著。自此以後,每每見人,她便都是這樣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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