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對立站了兩分鐘，秦天終於是開口了。
“你變了，呵呵，好奇怪。”秦天道。
“人都是會變的，我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變成現在的我這種樣子，這種狀態。”
慕雲汐看看秦天，目光又是向周圍的環境掃了一掃，道：“但是，我不後悔我這樣的變化，甚至是喜歡。我喜歡現在的我，討厭以前的我。這的確是，我也沒料到的結果……”
“你以前是一個殺手。”秦天友情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討厭以前的我，討厭殺人。”
慕雲汐深深呼吸，道：“以前殺了太多人，現在，我想彌補。”
“所以你現在就熱心做公益，以幫助人來彌補以前殺人的過錯？”
“算是吧。我只是覺得，幫人，比殺人，現在更能讓我心裡感到滿足。而且，我內心很平靜，很安寧，跟以前殺了人以後時常做噩夢不一樣。”
“現在的你，的確是更接地氣了。”
秦天淡淡一笑，然後，話題轉向了學校：“你這兩所玫瑰小學，看上去不錯啊。幫了很多人，你應該說是這些家長心目中的大善人了吧？”
“呵呵，算不上，不過，我很自豪。這些學生的學費，我們只收管理費，不到五百元一學期，其他所有費用，都沒有。家長們的確挺開心的。”
說到孩子們，慕雲汐臉上露出那種天真爛漫的笑容來，秦天以前從未見到過她這種笑容，美得不行。
“教師也是你請的？”秦天問。
“嗯，我請了一個專門的教育管理團隊幫我運作經營這兩所學校，我只出錢就行了，其他的，我也不懂。”
“你這個方式的確很好，那，一年你得出多少錢？”
“四五百萬吧。”
“你現在怎麼掙錢呢？難不成還是殺人賺佣金？”
“我不會再做職業殺手了，也不會殺人了。我會去拉贊助，讓有錢的人，幫忙投錢。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會專心做慈善了。”
聞言，秦天一笑，問道：“那你拉贊助拉了多少錢了呢？”
這一問，慕雲汐頓時尷尬。
她低頭，沉默不語。
半晌，慕雲汐方才是道：“我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也不認識什麼有錢人，所以……”
“所以我猜你拉贊助根本沒有人會理你。然後現在你經營的錢，都是用的你的存款，但你的存款，總有一天回用完不是？一年五百萬，兩三年就花得差不多了吧？”
秦天的話，再次讓慕雲汐沉默。
秦天說的是實話。
事實上，慕雲汐一千多萬的存款，別說兩三年，今年她能撐下去就不錯了。
她的錢，已經用完，現在已經在考慮貸款度日。
只是，這個情況，慕雲汐是決計不會告訴秦天的。
“如果今天你是來取笑我，那你的目的達到了，你可以走了。”慕雲汐淡淡道。
“我可不是來取笑你的，”秦天走上去，衝她一笑，“我是來給你送錢來的。”
“你送的錢，我不要！”慕雲汐態度堅決。
秦天眼珠子一轉，道：“我不是把錢送給你，我是來跟你談合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