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通房,卯大勁掛個空名,誰人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吧。
想來依成謹言那般人物,是決計不會看上自己的,何論能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容錦無聲笑了,有些個自嘲。
一夜過後,容錦的心態端正,態度明朗,稍稍引起成謹言側目,拿的起放的下,性子倒是不差。
對於容錦的榮辱不驚,大公子並未表態,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丫鬟依舊是丫鬟,主子還是主子。
甚至從未提起讓容錦侍寢這樣的事,竹院的下人反倒一頭霧水,揣摩不明白大公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容錦多少有些明瞭,想必那日大公子是被大夫人逼得緊了,拿她做了筏子。
倒也無妨,說不定大公子心裡頭還會記著她的功勞,順水人情什麼的,不做白不做。
只萬萬沒想到,大夫人居然格外看中她,這個目前為止被成謹言認可的通房丫頭。才將一個月到頭,便風風火火地帶了郎中進了竹院。
老郎中捋著鬍鬚診了半天脈,才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位姑娘身體康健,並無任何不妥。”
大夫人有些急切,又不好明說,倒是身後的嬤嬤眼明心亮,多嘴問了句:“可有喜脈?”
看中砸吧下嘴兒,故作深沉片刻才道:“並無。”
大夫人面上不顯,心裡頭多多少少還是灰心喪氣的,好不容易兒子開了竅,房裡有了女人,她哪能不著急,就算先生出個庶子庶女她也認了。
言兒可是長子長孫,眼瞅著二房和三方的孫子孫女一個個出來,她就言兒這麼一個嫡子,哪能不急。
鬧了半容錦才總算明白大夫人的用意,感情是……真真是無語,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好吧,哪來的孩子。
接著隨之而來的一堆湯藥補品,不要錢似的送過來,指明說是大夫人給她滋補的,她不受都不行,鬧得她現在一聽到補這個字,都覺著犯惡心。
“大公子,救命啊,奴婢實在受不住了……”
萬般無奈之下,容錦不得不像成大煞神求助。
大公子端著神態,一副高高在上的表現,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著笑,心情十分雙利,低眉瞧著五官皺成一團的人趴在腳邊哭訴。
“怎麼,這會子曉得求助本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