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公子不棄,只是容錦乃是家生子,又是夫人親自指給我家公子的通房侍婢,公子若當真想替奴婢贖身,怕是……不大容易。”
金公子聞言臉色稍變,沒想到今日唯一一個看中的姑娘,竟然是別人的通房,這麼水靈標誌的丫頭,想必那位主子,只要不是無能,應當早就碰過了。
想想就忍不住憋氣,金敏玉感覺就像吃飯吃到一半,發現菜盤子裡有隻蒼蠅一樣噁心。
只是這丫頭,著實對他的脾氣,時而潑辣,時而善解人意……實在撩人得很,就這麼放棄,真真不甘心。
“那……跟本公子說說,你到底是那家的丫頭?”
就在金敏玉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弄到手,忍不住想攬佳人入懷之際,硬生生被打斷。
“金公子好興致,在下的侍婢能入金公子的眼,著實是榮幸。”
金敏玉僵著身子扭頭,背後一陣發涼。
成謹言?他怎麼……等下,他剛話裡的意思,這丫頭莫不是他的通房侍婢?
金敏玉下意識抖了兩抖。
倘若換做旁人,他還真不懼什麼,就是縣太爺家的公子,他都能掙上一掙。可偏偏為何是成家這位煞星!讓他打心裡犯怵。
不為別的,成謹言還沒出事那會兒,他就怕他。
放眼整個景城,能讓金敏玉怕的人,除了他爹,只有成謹言一人。今兒偏偏好死不死的撞到這檔子槍口上,金敏玉咬著牙暗罵:真他孃的倒黴!
成謹言有多可怕,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的,想到此,金敏玉咧嘴掛上一抹討好的笑道:“呵呵,真是好巧啊成大少,大公子閒情雅緻,在下不過是偶然路過,同這丫頭開個小小的玩笑,切莫當真,在下想起還有個約,就不打擾成大公子雅興,告辭……”
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半點不拖泥帶水的,容錦看得咂舌,這廝莫不是間歇性抽瘋?
他好像很怕成謹言……
也對,成大煞神那副表情,誰看了都得抖三抖。
“這人……公子您認識?”
成謹言挑眉,斜眼瞅了眼容錦,後者識相的立馬禁聲,權當沒問過……
感覺今天格外冷呢。
“回府。”
容錦應聲,推著輪椅出了寺廟,山下車伕已等候多時。
……
馬車蹄疾,一路載著成謹言與容錦回了成府。成家上下激動莫名,回府後,容錦明顯感覺到府上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她不過陪大公子出了趟門而已……
直到大夫人派錢嬤嬤親自來請她到東院。
容錦心裡犯嘀咕,莫不是哪裡除了差錯?不能夠啊?大夫人該不會把大公子當眾拘婚,打金家臉的事兒,算到她頭上吧?
容錦撓頭,那可真要叫冤了……
一路上容錦心裡忐忑不安,見了大夫人立馬跪了下去:“大夫人,夫人喚奴婢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大夫人掩唇輕笑:“無需緊張,今日叫你過來,實非壞事。”
容錦心落地一半兒,仍不敢輕易放鬆,老實在在地低著頭,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大夫人見了十分討喜。
“無需害怕,我只不過是想問你些事情,你今日可是陪同大公子去了雲山寺?可有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