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傾灑進了老宅院落。
陳生身穿一身青灰色馬褂,緩緩在古院中演練著太極。青石板地面上,無數的灰塵漸漸凝聚,隱隱呈現出一個陰陽無極的圖案。
“與其躲在角落,不如正大光明的看。”陳生一邊擺出一個四兩撥千斤,一邊淡然說道。
“切。”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秦薇亦那好看的倩影從宅院門前走了出來。
“這種亂七八糟的拳,我才懶得看。”秦薇亦俏臉上揚起一抹不屑,說道。
“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拳…這叫太極。”陳生的聲音悠然回道。
“有什麼用啊?所謂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只不過是新聞媒體的誇大其詞而已。”秦薇亦撇撇嘴說道,她是無神論者,更是科學的崇尚者,她自然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陳生緩緩收起了架勢,吐出一口淡淡的氣息,“那是因為你未曾見過。”
那年,武當山問道…他曾與一人打成平手。那,亦是他此生以來僅有的幾次平手。只可惜,那人終是化為塵土…
身心安處為吾土,豈限長安與洛陽。陳生終究還是太孤獨了…孤獨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與他一戰。
“切,你就吹吧。”秦薇亦美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自然不相信這個男人的話。
陳生轉身進屋,換了一身衣服。
等他出來時,已經穿上了一身黑色中山裝。
“走吧,上班去。”陳生走出宅院,與門口的秦薇亦擦身而過…能夠嗅到她身上那一絲淺淺的香味兒,依舊很是好聞。
“你下次能不穿這麼老土的衣服麼?買西裝可以嗎?我掏錢。”秦薇亦跟了上去,說道。
“不能。”
“老土,土包子!”秦薇亦嗔意的鑽進了賓士車內。
陳生坐進駕駛室內,啟動車子。
就在此時,後排座位的秦薇亦突然遞上來一袋溫熱的東西。
“早餐,我家阿姨不小心多做了一份。”秦薇亦不在意的說道。
陳生微微一愣,緩緩說道,“我在屋裡用早餐了。”
“哦,那就扔了吧。”秦薇亦收回早餐,然後直接扔出了車窗外。
賓士車隊緩緩駛離,朝著秦氏集團而去…
……
和平飯店,總統套房。
曹蒹葭一身旗袍,佇立在落地窗前,美眸凝望著窗外的黃埔江…她的情緒,有些莫名而複雜。自從那天拍賣會…遭到莫名的搶價挑釁之後,她便一直留在滬海市…未曾回家族。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電話響起。
曹蒹葭看了一眼手機的來電號碼,倏然接起了電話,“如何,調查到他的資訊了嗎?”
“小姐…調查不到…只知道他叫陳生…身份證上顯示的年齡是二十歲…其餘的,一概查不到。”電話中,一個蒼老的男生緩緩傳來。
聽到此話,曹蒹葭那如琢的美眸微凝,“那他的人脈關係呢?父母…親戚?”
“這些…也都無法查到…他就像憑空出現一般…找不到一丁點的社會牽連,古怪的很。”電話那頭鄭重說道。
曹蒹葭的俏臉有些凝遂複雜,“我知道了,繼續查,不要放過蛛絲馬跡。”
說完,她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