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泥濘一片,雖然不用擔心地底還會有什麼加博蟲,不過這種情況下,汽車也沒法開,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到泥坑裡面,到時候就要下來手推了。
天色剛到大中午,大家吃了點東西后,各自散開找地方把衣服曬乾。
這裡的氣候乾燥的很,只過了半天時間,地上的泥濘便變幹了很多,估計山風再吹上一晚上,明天地面就可以完全乾燥了。
天色變晚,一輪明月跳出,林戴戴站在懸崖邊上,抬頭看著星空。
錢承樂緩步上前,站到她的身邊道:“你有心事?”
林戴戴聽到邊上傳來的聲音,心中一驚,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錢承樂,便點了點頭,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
兩人站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後,林戴戴神色間有些迷茫道:“那些留在鎮子裡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那些人?”錢承樂皺了皺眉道,“不知道,運氣好得多話,應該還活著吧。”
“之前我們試過那麼多次,那些人不是因為我們才會被拉到這個場景中來的嗎?”林戴戴語氣有些低落道,“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的情況,我們總是有些責任。”
聽到林戴戴的話,錢承樂沉默了一下,隨後冷聲道:“你是說,這些都是我的錯?”
聲音並不高,但是詞句很清晰,冰冷的語氣傳入林戴戴的耳中,她感覺心中一涼,手足都有些發僵。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心跳得厲害,喉嚨口根本發不出一次詞出來。
轉頭間,錢承樂發現了林戴戴臉色蒼白,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飲料拉開封口遞了過去,道:“喝點吧。”
林戴戴接過飲料,低頭喝了幾口,糖分的攝入,讓她的臉色好轉了很多。
沉默中過了一會兒,錢承樂緩緩道:“你聽過石崇斬美人勸酒的故事嗎?”
沒有等林戴戴回答,他自顧自道:“石崇是西晉時期的一個門閥,當年他開宴席請人喝酒,會叫府上的侍女勸酒,如果客人不喝,他就叫人把侍女殺了,再換上一個侍女繼續勸,不喝再殺。一直到這個客人喝酒為止。”
聽著這個故事,林戴戴神色間驚疑不定,一時間不知道錢承樂講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
錢承樂看了看林戴戴,低聲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自己身上,侍女之死和客人喝不喝酒毫無關係,只是和石崇的心情有關,他要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
“所以那些鎮上人進入場景,完全是幕後系統的問題,和我們的意志毫無關係。”
講到這裡,錢承樂停下了話語,等了一會兒,讓林戴戴好好想了想。
看到對方的神色有些恢復後,他繼續道:“以後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們幾個自己人好好活下去才是真的,其他人,你又不認識,就不要操那份心了。”
“嗯。”林戴戴點了點頭,幾口將手中的飲料喝光後道,“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晚上氣溫逐漸降低,錢承樂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之前獎勵的禦寒服,一人一件,大家正好可以蓋上保暖。
服用過活性物質,錢承樂精神的很,直接負責了晚上的守夜,其他人各自找了地方睡覺,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太陽昇起,收拾了一下後,隊伍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