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港紡織廠是陸港地區很有名氣的國營工廠,陸港地區除了盛產甘蔗外,另一種較有名氣的經濟型農作物便是桑葉。
桑葉是繭的主要食物,有了桑葉,才有飼養繭的基本條件。而繭,則是繭絲的生產體。繭絲大多作為高階衣物的原材料,天然繭絲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昂貴。
紅星廠與三井公司的貿易中,就包含了繭絲。作為原材料銷售,價格極低,但是國內沒有先進的成衣技術,只能出搜原材料,以此來換取珍貴的外匯。李路早有打算搞搞服裝行業,事實上他早就交代了餘嘉豪研究這個行當。毫無疑問,因為擁有無以倫比的低人工成本,華夏生產的服裝將會以喪心病狂的速度統治全球高階以下的服裝市場。
眼前這個紡織廠紅紅火火的,奈何在民營服裝工廠興起的八十年代,會越來越難過,最終倒閉破產,留下的這塊地,會被當地政府賣給房地產開發商,這裡將會建成一片大型商住小區。當然這會是一個長達二三十年的過程。
李路沒想打紡織廠的主意正是因為它且得有至少十幾年的活頭。
不像新光明廠,哪怕現在賺取再多的外匯,它也會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迅速地衰落。根子在於用政府行政模式管理一家企業,是行不通的。而越來越多的退休人員會成越來越大的包袱。
點起煙抽,李路知道黃光輝不抽菸,因此沒有給他發。菸頭很有節奏一閃一閃的,在黑暗中比較顯眼。李路並不擔心在意這些,他也實際上並不是非要蹲守個搶劫犯才罷休。
只是,藉助這樣一個安靜的夜晚,在辦完了1981年以來的兩件大事之後,他知道,一個全新的階段開始了——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
開啟了“履帶加鋼管”的貿易大門並且順帶著搞到了原油以及波斯灣兩國重要油田的勘探開採權,採購了能夠讓華夏一躍二十年成為能夠加工高精密度複雜曲面工件的國家的重要機床裝置。
他更加在意的是紅星廠這邊的發展,以奮遠公司為首的,包括他的地產生意,建築材料生意,是被他放在次要位置的,永遠只有一個角色——隨時準備為紅星廠供血。
甚至那些公司在戰略意義都比不上他手裡的那支人數越來越多的工程隊——歸根結底人才是最重要的。
1982年的春天,會是一個比較好玩的春天。
李路心裡想著,笑著對黃光輝說,“小黃,過了元旦,你去買幾瓶雪碧回來。”
“什麼?首長?”黃光輝沒回過神來。
“八二年的雪碧啊!”李路道。
黃光輝撓著腦袋,“什麼雪碧?雪碧是什麼?”
哦,忘了這會兒可樂雪碧都還沒有,要到就是年代,可樂才會進入華夏。李路心裡失落了一下子,隨口說道,“那去買幾車八二年的茅臺回來吧。”
“是,首長。”黃光輝乾脆利落地回答,他知道茅臺是酒。至於能不能買到,他根本不管,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落實指示。
槍在手,啥都有。
李路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他喝酒,但是對囤積個幾十噸茅臺到三十年後,卻是沒有很大的興趣。在他看來,哪怕三十年後,只要你有那個級別,五十年久的陳年原漿,你也能喝上。什麼八二年的雪碧就更不在話下了。
一口一口慢慢抽著煙,李路整理著思緒,心裡對過去一年完成的事情以及未完成的事情做了一個分類,按照輕重緩急,心裡拉了一個表出來,隨後明確了1982年要做的主要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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