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咱們應該怎麼樣做?”劉建川放慢了車速。
向平問道,“今天發生的具體是什麼事情?”
劉建川說道,“三藍社在鬧分裂,分成了兩派,今天是交數的日子,於是就有問題了。吳世雄和陳天浩是三藍社的兩員干將,都是曹佔德帶出來的。前些日子曹佔德死了,大家都知道三藍社肯定會大亂,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三藍社是個什麼組織?”郭翰威問道。
劉建川正準備說話,向平卻是沉聲說了起來,“原來國民黨的一些敗兵敗將,曹佔德原來是個什麼軍長,敗退後留在香港。三藍社實際上是三藍貿易公司,披著貿易的皮,乾的是見不得光的活。吳世雄是馬來華人,陳天浩是國民黨的後代。他們兩人基本上把持了三藍社的勢力,曹佔德活著尚且能壓制住他們,現在曹佔德死了,他們冒出來爭奪董事長這個位置。”
“向先生,您,您也是香港人?”劉建川吃驚極了,他可是知道的,向平才到香港幾天,居然連這些歷史都知道。
哪怕是當地的許多業內人士,也都只知道三藍社是三藍貿易公司,但是最初是由什麼人創立起來的,這段歷史是極少人知道的。一些資深的業內人士是很清楚的,香港的黑幫,許多常見的社團,那都是小蝦米卡列斐。真正的大鱷是那些從來不動聲色的企業化社團,那些都是背後有強大關係支援的。
什麼古惑仔講義氣,這些都扯淡得很,真正的鬥爭都是看不見的。
劉建川很清楚這些情況,因此他非常明白包括船王啊誠哥啊這些大富豪為什麼也會乖乖的交錢。那是一條完整的生態鏈條,一環扣著一環,你要想把生意坐下去繼續做大,就必須得讓各方勢力利益均沾。
因此,他對向平和郭翰威的決定感到非常的擔憂,他認為他們不瞭解情況,而現在他顯然很清楚,向平很瞭解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做出不遵守地下規則的決定,除了衝突,沒有其他辦法能夠達成目的。
向平說道,“當然不是,這幾天我做過調查,對一些情況,有所掌握。”
不只是有所掌握那麼簡單,李路請求中調分社幫忙,儘管中調分社沒有在康德事件上面幫忙,但是提供一些諮詢以及當地環境情況方面的情報,那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事實上,向平掌握的情況不是劉建川這些局外當地人能夠了解到的。
劉建川問道,“那,今晚咱們交錢不交錢?”
“交。”向平果斷地說道。
劉建川一下子又不解了。
郭翰威接過話說道,“今天交,過幾天,會讓他們連本帶利還回來。老劉,前前後後交了多少保護費?”
劉建川騰出手來指了指公文包,說,“我把賬本帶來了,每一次交錢,都有清楚的記錄。老餘之前交代,這些支出,算在海運正常損耗裡面,這樣賬才好做。”
副駕駛上的郭翰威馬上從劉建川公文包裡找出小本子,看得出是劉建川隨身攜帶的小本子,裡面的記錄很詳細。每一筆都很清楚,包括時間地點人物以及具體的事情經過。
花了幾分鐘的時間,郭翰威把賬算出來了,回頭對向平說,“平哥,交了九個月,一共是一千八百萬港幣。”
向平問劉建川,“香港的銀行存款月利率是多少?”
劉建川臉都黑了,苦笑著說,“向先生,您還真的算跟他們要利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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