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只用了兩個人進行秘密調查,張衛偉和趙旭,其他人他都不能完全的信任。
他的辦公室裡面,陳和軍低聲問乾充,道,“這個李路,靠得住嗎?”
“沒問題的。”乾充點頭說,“他的西南戰場下來的戰鬥英雄,政治方面絕對可靠。”
他沒有把李路和海外的頻繁聯絡進行彙報。乾充是個很謹慎的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李路和海外的聯絡存在著危害國家安全的舉動,他因此不會作為工作業績進行彙報。
如果李路知道,他得感激乾充。
如果是為了工作業績而不管不顧的人,肯定會把這個情況上報的。這樣一來,哪怕李路是清白的,他也會受到調查。不要忘了,他李路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軍工廠的保衛科副科長,哪怕只是職工。
正是因為乾充相信李路,因此在陳和軍面前給了肯定的答覆。否則,陳和軍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李路——保衛科副科長監守自盜。
這會是許多人的第一個懷疑,尤其是當李路提到,第三倉庫的嚴密出入庫流程以及他設定的反盜竊措施,陳和軍就更懷疑了——不是監守自盜誰能這麼輕易的把敵我識別器偷走?
因此他才再一次徵求乾充的意見。
乾充是中調部南方局秘密派駐陸港地區的調查員,掩護身份是郵電局業務科長,實際上他在中調南方局裡的級別也是正科級調查員,不過二十八歲,只是人長得比較著急,加上顯胖的身材,給人三四十歲的既視感。
他是很優秀的調查員,因此才被賦予這麼重要的任務——負責陸港地區的日常工作。
李路回來,關上門坐下,道,“首長,剛剛得到一個訊息。何珍君購買了一張後天上午前往省城的火車票。我已經讓人去查他去往省城的目的。”
“有出逃的嫌疑。”陳和軍沉吟著說,“到了省城,他很容易會跑到香港去。”
“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內奸。”李路道。
陳和軍擺了擺手,道,“李路同志,幹反特工作猶豫是大忌。在這個敏感時期裡有往外走的跡象,本身就不符合常理。不能相信巧合啊同志。”
李路點頭說,“我明白,情報工作的特殊性我略有耳聞。首長,再等等吧,給我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查清楚了他申請介紹信的理由,我再進行下一步工作。”
頓了頓,他說,“還有一個方面,有內應,勢必會是外面接應的人。我認為當前還不是動手的時機,順瓜摸藤把外部接應的人員查出來,找回敵我識別器是目的。”
乾充微微搖頭說,“結果恐怕不會太樂觀,案發過去了兩天,敵我識別器可能早就被轉移走了。陳特派員,不過我同意李科長的意見,先按兵不動,必要的時候可以跟蹤何珍君,如果他是內奸,勢必會有進一步的舉動。”
思索了一下,陳和軍點頭答應,“好吧,那就暫時不動他。另外,白鷗那邊也不能放鬆監視。查清楚之前,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是,我明白。”李路道。
他看向乾充道,“乾科長,你去查兩名嫌疑人的背景情況。我負責調查他們的近期活動情況。咱們兵分兩路。”
“沒問題,我馬上回郵電局。”乾充道。
陳和軍想了想,道,“小乾,我和你去,一些資料,你未必有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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