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永無島和烏托邦

007 第七章 兩個人的秘密

在家裡無所事事近一個月,去了不少同學家裡吃流水席,也第一次喝那麼多酒。騎著摩托車到處亂竄,家人沒有再那樣管束,才發現小小的一個縣,居然有那麼多地方我沒有去過。高中終於結束,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家難得那麼放縱。

我記得某天晚上,我喝了12碗啤酒,3點鐘的時候還騎著那輛摩托車回家,十多公里路啊,還有一些山路,一開始怎麼走的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只是在半路停車,撒了一泡尿之後,凌晨的寒冷,才讓我逐漸清醒。現在想想真的是太瘋狂,要是一個意外,或許人生就這樣草草結束了。酒精果然會讓人失去理智,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這樣的,我很惜命,做什麼事都儘量求穩。

就快要離開了,我解決了一些事。“分手了”,其實說不上分手吧,我們甚至還沒有談戀愛。她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沉默寡言,和我一樣在學校並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和一個閨蜜關係不錯,平時都是獨來獨往。

我個人覺得她不是我的初戀,也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但是————。

關於我們,那是在高三的時候,某一天,好吧,是周天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正在看小說,正入神,突然QQ就來了訊息,我的QQ平時一般不會有人給我發訊息。賊安靜,有事才會有人找我,於是激動的就點開了。

“劉鵬舉我喜歡你”

當時就把我嚇了一跳,她不是開這樣玩笑的人啊,難道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無論是什麼原因,反正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太突然了。

“別開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不是特別無聊,主動找男生告白,我就像一個笑話?”

“不是,怎麼能這麼說,我什麼樣的一個人,自己心裡還有點數,就一個屌絲,又不受歡迎,又不帥…………”

“這句話我早就想說了,馬上高考了,我只是不想留遺憾,你那樣優秀,我配不上你,我知道你從來沒有重視過我。”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聊了一個下午,到最後我總結了一下,得出那麼一個結論——“我是好人!”

確實,回想這幾年的點點滴滴,雖然在學校不怎麼受歡迎,但做事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大家好,多少還有幾個明白人,所以我給她的印象還不錯。

二來因為對她沒有什麼想法,平時還和她開玩笑,我們相處的比較不錯,她英語不錯,而我的英語卻一塌糊塗,因為她坐我前面,我時常向她尋求幫助,她教我學英語,而我可以和她說一些除了英語以外的(她也就英語不錯)。

她喜歡穿衛衣,總是戴著連衣帽,當上課時帽子放了下來,長髮並沒有那樣柔順,可能是帽子帶太多了。帽子也總是皺成團,剛好我有點強迫症,後來在實在忍不住,就說了一句:

“我幫你整理一下帽子”

不等回覆,就動手了,她似乎很抗拒,想想也是,女生的頭髮可不能亂動。後來我就養成習慣了,經常幫她整理帽子,隨便理一下頭髮。她漸漸的習慣,開始不在意。到了後來,才明白我自己範了多大的錯誤。

我只是覺得都是些舉手之勞,大家都是同學,並沒有什麼,我對誰都一樣。而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讓我手忙腳亂。

我並沒有義正言辭的拒絕,當然也沒有同意,而是把話題岔開了。從此以後,我們經常私底下透過QQ聊天,似乎無話不談,但限於網路上,現實中依舊和往常一樣,但是我們接觸越來越少,在網上卻越來越親密。

我調侃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想沒人知道我們的情況,她是個內向,甚至有點孤僻的女孩,我本質上也是這樣,所以交流只限於網路上。我們都不希望影響學習,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動作,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

在高三的時候,大家壓力都大,需要釋放,尤其是她那樣孤僻的女孩,有一個人理解她,陪著她,才不會讓她崩潰。

在網上每一條發出去的訊息都是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傳送出去的,她一直覺得我很優秀,或許是因為我讓她看到的只是最完美的我,我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表現不好的地方。一切都是那樣美好,那樣不現實,或許網路就是情感烏托邦,脫離現實,只有美好。

填志願的時候,她問我要去哪裡,我就說了一句:

“東北或者西北,我想出去闖蕩,那些地方都是磨鍊人的地方。”

她後來去了南方的某大學的英語專業,而我到了西北的一個民族大學學生物。

我想現在必須和她說清楚,我不能耽誤人家,說清楚我對她的感覺——那不是愛。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關懷,我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我。

“鵬舉,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一直陪我,關心我,幫助我,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對不起,我的錯,但是不能一錯再錯了,這樣最後受傷的只是你!”

“沒事只是我自欺欺人,我很好,很堅強,就像你說的那樣,其實我早就料到結局,我們真的不適合。對了,你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主動一點,不是所有女生都希望這樣傻,你和女孩子相處的時候太笨了,連我的手都不敢牽,當然你笨的時候才可愛。……”

“呵呵”

“對了,我謝謝你給我的路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父母給我打錢的時候,會和我說的。過一段時間我再還你。”

“以後別提這個,不然我翻臉了,我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了。別讓我留遺憾,或許這樣才會讓你記住一輩子。”

高考結束後她要去廣東打暑假工,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到外面去,但是她的父母不讓,所以她就和同學偷偷去了,我表示理解,並且給予她鼓勵,但是她卻不想讓我幫忙。沒辦法我只能悄悄將我那兩週的工資轉給了她。還在電話裡誤導她,讓她以為是父母在幫她,可笑的是我還一直覺得我做得天衣無縫。

在我看來,是我對不起她,雖然感情這東西沒有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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