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鎮魔司監牢,刑房中。
一聲聲慘痛哀嚎傳了出來,那是蔡守正在受苦。
事實確如李樗所料,當眾人把蔡守弄到油鍋裡面炸過一遍之後,原本還表現的硬氣非凡,死不開口的蔡守,立刻就慘叫不已。
這東西所具有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刑罰之力,一經入鍋,立刻就針對他的詭譎之力發生了作用。
這可不僅僅只是尋常的刑罰,針對血肉那麼簡單。
「招,還是不招?」
「朝廷鷹犬……我就算死,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還敢嘴硬!再放下去,繼續炸!」
這口油鍋擁有著令人復生的力量,當蔡守硬挺著不屈的時候,再次被丟下。
全身血肉立刻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迴歸到最初首次丟進的狀態。
「還真是個神奇之物呀,看來有時候不僅僅只是當做刑具,還能當成治療的物品。
只可惜這種東西也是治標不治本,沒有辦法梳理拼圖混亂的局面。
而且油炸所帶來的折磨和痛苦,也是不可避免的負面影響。
稍有不慎,心智先崩潰了。」
這種東西不能修復的是精神上的創傷,一步步壓榨肉身所帶來的後果,便是精神愈發的虛弱和疲憊。
李樗親自在旁看著張二狗等人不斷把蔡守撈起又放下。
終於,蔡守忍耐不住了,方才開口道:「停,停下,我招……我招了!」
「先說說看,那人羊桉到底怎麼回事?」
出乎蔡守預料,李樗並沒有問及他的來歷和真實身份,而是問起了看似無關的事情。
這是一種旁敲側擊的手段。
先從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問起,有些也是自己已經掌握的資料,從而判斷他是否真心相告。
蔡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鎮魔司的底細,一五一十倒了出來。
「那些人羊原本是一些誤闖聚集之地,被羊倌害了的商旅所變化。
我們為了籌集資金,把他們隨身攜帶的財物洗劫一空,因為一開始時只是瞄準那些人數較少的商旅動手,接連幾次都無人得知。
而後蓄養的人羊多了,羊倌提出把他們賣掉,多換一筆錢。」
「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是為了籌建新的魔教堂口嗎?」
「確實如此,我原本就是聖教宣教使,負責傳道事宜,栽培新壇主。」
「你之前為何會在太子府?太子殿下可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
「我們在聖都潛伏多年,花了很大力氣才在太子府建立起隱秘的堂口,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部眾。
這原本是潛伏在太子麾下,不為其所知的力量,但在巨人之災那一夜,何衝急於求成,想要蠱惑太子趁機起事登位……
太子一開始答應,但事到臨頭卻又反悔,還險些把何衝推出去做替死鬼。
何衝見他優柔寡斷,不可託付於大事,便開始籌謀在聖都招攬其他部屬。」
「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一來是我們當時已經不再受太子器重,甚至有所懷疑,想要在離開之前幹票大的;二來是何衝說這樣可以挑起勳貴與皇帝的爭端,同時也是摧毀鎮魔司的力量。
如若除掉了你們父子當中的任何一個,另外一個或許心灰意冷,不再勤政。
除此之外,朝廷必定會派其他***掌控鎮魔司,與李新相互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