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容錦目送一幫人烏央央離去後,不由自主地走到書房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半晌也沒有啥動作,打蔫地杵在門口立正站好。
最後已經都快想不明白為啥站這兒來了,張了張嘴,一臉垂頭喪氣:容錦啊容錦,你腦袋瓜子被驢踢了還是讓門給夾了,啊?成大煞神那是什麼人,你自個兒不清楚麼,消停眯著吧,別有事兒沒事往前湊,保持距離才是要緊。
結果正在她打算悄摸摸閃人時,一聲清冷的嗓音,硬生生將她丁在原地。
“站那麼久,充當門神麼?進來。”
容錦心裡悔不當初,她就不該起這個心思,好奇心害死貓啊!可有啥法子?做都做了,頂著頭皮上吧。
“公子……奴婢就是來瞧瞧,公子可需要添茶。”
成謹言頭都沒抬,眼皮子撩都不撩一下,執筆的手如行雲流水,在潔白的宣紙上一掃而過。
嘖嘖……狂草啊?可惜,她不認得,容錦暗自腹誹。
誒你說,有些人,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心裡頭那根草呢?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成大公子冷呵一聲,聽的容錦腿肚子差點哆嗦:“哦?不是好信兒來的?”
“哪能啊!公子您可真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會好奇您跟三公子的事兒啊!”
容錦急欲解釋,生怕這人一個誤會,倒黴的就是自己。成謹言不屑地低笑,笑意不達眼底,明顯的皮笑肉不笑。
“我何時提過成三。”
容錦這會兒那還不明白,她這是被他擺了一道,給誆了!電視劇裡那些宮鬥宅斗的果然都不是無憑無據來的,這古人的心思,真真是沒誰了,黑的淌水兒了都。
“公子明鑑,奴婢只是……只是……好奇那麼一下下,奴婢發誓,就那麼一下下,奴婢保證,以後一定少說話多幹活,啥都不好奇了!”
大公子眉頭一皺,冰山臉拉的更長,堪稱東北大地有名的景點之一
……長白山……
成謹言又氣又好笑,就沒見過誰家丫頭這麼貧的,真真是個異類。說她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天高地厚吧,還成天擺弄個戰戰兢兢的模樣,說她怕?那三番五次招惹他的膽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說說吧,你都好奇什麼了。”
成謹言放下筆墨,正襟危坐,儘量收斂由內而發的陰冷氣息,難得主動控制自己一次。
容錦那顆好容易收回去的八卦之心,又死灰復燃,蹭蹭往上竄,好在還尚對眼下的處境有點子數,哪敢真把心裡話統統往外說。
無疑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回公子,奴婢沒什麼說的,奴婢半點都沒好奇,真的!不信奴婢給您發誓。”
成謹言抬手揉了揉眉心,頭更疼了怎麼辦。
“夠了,出去。”
“是!”容錦如果大赦,麻利兒地退出門外,事後拍拍胸口:還好還好,裝傻充愣的本事,她還是手到擒來的。
書房裡頭。
成大公子剛將一本閒書端在手裡,突然臉色一變,將書扔在桌案上。
好個容錦……
居然上了她的當。
扮豬吃虎這招,玩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