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一聲大叫。
“哎呀呀,不至於行此大禮!”葉映容立刻站了起來,幸災樂禍地笑,“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安東跪在地上,狂跳的心半天恢複不過來,“我要嚇死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一點動靜沒有?你不是不在義大利嗎?”
葉映容把他扶回床上,從床頭櫃拿起醫院拍的片子。“系統可以監測到你的身體狀態,一受傷我就知道了,剛好趕過來。不過現在看來沒啥大問題。”
她又去觀察了一下腳踝,“按照隊醫的說法好好恢複吧,要不了幾天,這傷太小了,都用不著我出手。”
“那我暈倒是怎麼回事?”
“就是力竭啊,別擔心,那個沒副作用的,休息好體力養回來了就行。”
“怎麼就沒副作用了,”安東苦著一張臉,“我本來以為只是站不住什麼的,沒想到直接暈過去了。這下讓多少人看見,多丟人啊。而且我還想看點球呢!”
“電視上也能看啊,這不是正在回放。”葉映容笑得開懷,“而且我覺得奇怪,你都被弱智系統坑了那麼多錢進去了,居然還敢隨便用它的道具,也不知道誰更弱智一點。”
“別罵了”他記住了這個教訓。
安東第二天等來了俱樂部的一個工作人員幫他辦出院手續,還把他的車開過來了。“但是我現在好像沒法開車。”如果傷了左腳還無所謂。於是工作人員又開著車把他送回家。
養傷的日子很滋潤,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因為以形補形,葉映容從中超買了好些豬蹄雞爪給他,安東這一週做蹄花湯、紅燒豬手、泡椒鳳爪的水平直線上升。
壹拾肆號米蘭客場踢尤文,輸了個零壹。安東坐在家裡看的直播,全場唯一的進球是第柒拾捌分鐘查莫特的烏龍球。安東看得一陣後怕,如果他在場上這個球不會就是自己進了吧。他喜歡進球,不代表喜歡進烏龍球啊!
賽後安東發簡訊安慰查莫特,那邊過了好久才回,但至少看起來心情恢複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豬蹄吃得夠多,安東的腳比預期恢複還快好些,參加了幾天單人訓練後,貳拾號他就回歸了大部隊。
然後就被安切洛蒂逮到,十天前馬爾蒂尼說的那些話今天又聽了一遍,但安東不敢露出絲毫不耐煩來,畢竟教練最後威脅說,“虧我還相信你說自己能行,下次再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就讓你在替補席上好好冷靜一下。”
他還讓塔索蒂給安東開小灶,教了許多在場上體能分配的要點。這一下給安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場上還能這麼摸魚嗎?
塔索蒂:我沒說過場上可以摸魚,出去別說你是我的學生!
貳拾壹號和羅馬在聖西羅的比賽,安東理所當然替補了整場,就算安切洛蒂想用他,隊醫也不會同意,隊醫甚至都不願意他進大名單,還是安東軟磨硬泡了半天,才給自己爭取到了vip看球位。
比賽開場,安東十分驚訝他從球員通道出來的時候居然很多人喊他的名字,就連現場主持人都說到他,“我們的friarossa!他出來了,真高興他看上去恢複得還不錯?”
安東繃著臉鑽進替補席,餘光還能看到現場大螢幕上自己的臉。
和多特比賽結束後,克魯代利說安東像紅色的箭一樣那句話就出名了,大家很快認可了這個新叫法,確實很貼切。
“friarossa,”安東默默回味,這個綽號他還蠻喜歡的,不過,“又是箭,又是核彈頭的,我們算什麼,阿森納arsena,兵工廠)嗎?”安東被自己天才的梗逗樂了,笑得前仰後合,惹得坐在旁邊的雷東多側目。
“攝像頭可能在拍你呢,他們會找唇語專家分析你在說什麼,尤其是你還笑成這樣。”
安東閉嘴了,他甚至還拉起領子擋住下半張臉,雷東多又轉回去安心看比賽了。
比賽最終是一場悶平,不過安切洛蒂一點都不發愁,他現在帶著米蘭進了兩個決賽了,至少也該能拿一個冠軍回來吧。俱樂部對他還算滿意。報紙再怎麼挑刺也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和他們有競爭關系的切沃也不順利,如今米蘭仍然排在第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