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東西不少,最後要掏出來的布條很大。兩個人就這麼在人來人往的球員通道裡呆呆地站了好久。
等東西總算被掏出來了,古蒂直接往安東懷裡一摔,然後扭身走了。
“這是什麼?”安東身後可是站了好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隊友,大家都知道他和古蒂關繫好,但現在西班牙剛被淘汰了,皇馬金狼的暴脾氣上來萬一揍人怎麼辦?他們給自己的八卦找了好藉口。
安東躲開了其他人想把東西拿去看的手,自己展開了一個口子看了一眼橫幅的內容,然後就扔下東西追人去了。
遠處走來的卡納瓦羅目睹了這一切,“他們兩個在幹嘛?演偶像劇嗎?”
其他人沒工夫回答他,七手八腳地把扔在了地上的橫幅開啟,上面寫著:“惡霸小老鼠,輸了不要哭鼻子!”
“e!他們兩個真惡心!”惡霸小老鼠這種稱號是人能想出來的嗎?
托蒂終於抓住了挑事的機會,“所以那個西班牙人為什麼沒有拉這個橫幅?太可惜了,一會兒路過採訪區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安東不知道自己親愛的隊友們再次幫他吸引了關注度。他在拐角追上古蒂。
“你認真的?輸了一場比賽就連話都不說了?我還沒上場呢!”
古蒂站著不吭聲,他確實在生氣,自己的國家隊被淘汰了誰心裡都不好受,不過他也知道不應該怪在安東的頭上。還有勞爾,也不知道他到底傷成了什麼樣,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人,古蒂心裡亂成一團。
安東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等歐超杯比賽又輸給我們了該怎麼辦?”
“你做夢去吧!”古蒂本能地反駁了一句,然後就看到安東斜靠在牆上,一臉‘您現在捨得說話了?’的無語表情。
古蒂後知後覺地感到尷尬,他把自己的臉揉了又揉,終於平複了心情。
“反正你們現在贏了,後面拿不到冠軍,我才要看不起你一輩子!”
“我就算輸了也不會像有些人一樣哭鼻子。”安東哼了一聲,意有所指。
古蒂不想和他廢話了,“我要去找勞爾了,你快回去吧。”他看到走廊盡頭有義大利的球員找過來。
“替我問候勞爾,希望他早日康複!”
安東被馬爾蒂尼領走了,“惡霸小老鼠?”他終於感受到了自己曾經對古蒂造成的殺傷力。
“求你了保羅,這種詞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你要是不想讓大家知道就該把東西收好。”馬爾蒂尼剛才攔住差點要拿著橫幅去接受採訪的幾個人。
比賽結束不過下午四點,當晚他們就乘坐飛機離開韓國,來到了半決賽主辦城市,熟悉的劄幌。
從下午開始,所有人對安東的稱呼都變成了小老鼠,後面還有衍生款,比如jerry什麼的。
“你們幹點人事好嗎?我哪裡是個惡霸了。”安東最開始還會反駁,但立刻收到此起彼伏噓聲,加圖索的聲音最大,雖然安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他仍然不懼強權。
後來安東選擇了假裝聽不見的策略,他有自己的道理,畢竟反應越大,其他人玩梗越起勁,但如果不給眼神,過幾天他們就膩了。
賽後媒體很快確認勞爾的傷需要休息一個月的時間,皇馬王子遭受了傷病和世界盃出局的雙重打擊。安東給他發了好幾條安慰簡訊,勞爾隔了一段時間後回複了。
想到米蘭和皇馬八月份還有比賽要踢,兩個人約好到時候比賽完了聚餐,當然還要叫上古蒂和莫倫特斯。
義大利和德國的半決賽在陸月貳拾伍號,義大利人相比德國人少了一天的休息時間,好在雙方上場比賽都坐了飛機,所以這方面受到的影響差別不大。
特拉帕託尼給大家安排的訓練內容很輕松,主要以保持球感為主,盡量避免給大家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
“jerry!馬上訓練了,你們兩個磨嘰什麼呢?”午休結束後,托蒂下樓的時候看到安東和內斯塔還在房間裡,於是大嗓門直接喊了出來。
“我恨他!”安東已經知道托蒂是第一個把自己小老鼠外號叫出去的人,畢竟電視上就能看見。這幾天他聽到托蒂的聲音就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
兩個人急匆匆地把最後一包零食解決掉。他們已經沒有存糧了,好在教練同意如果進決賽就讓他們和親友見面待半天,內斯塔的經紀人已經在備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