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的訊息等了一天他才回。”維埃裡覺得這小子區別對待。
“他在中國用別的電話卡,換卡回訊息還挺麻煩的。”
馬爾蒂尼看了眼表,克裡斯應該還在睡覺,不著急上去叫。“你們去度假就是打遊戲?”
於是內斯塔開始講他們在西安都玩了些什麼。
因紮吉腦子裡亂亂的,內斯塔說的話他沒聽進去幾句。他這幾天不是沒想過找安東聊天,畢竟以前他們也偶爾會互相發一些閑話,說兩句身邊看到的怪事。而且他也想知道安東打算哪天來邁阿密,只不過最終沒有行動。
而安東也一次沒有找過他,這不太正常,他甚至懷疑安東其實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只不過因為太尷尬了第二天假裝斷片。
現在聽到其他人說安東只是因為不方便所以不發訊息,心裡稍微高興了一點。但他很快又被新的煩惱纏住,安東和內斯塔一起回了中國,是他主動邀請的嗎?已經知道了安東的秘密,因紮吉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但是他們玩的東西聽上去又很正常,打遊戲,踢球,到處吃,轉了幾個景點,就像普通朋友那樣。
等內斯塔說到安東不敢上棧道的時候,餐廳另一頭的樓梯上傳來聲音,“桑德羅你趁著我不在說我什麼壞話?”
安東趿拉著拖鞋下樓,這是因紮吉這麼些天第一次看到他。安東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頭發上的黑色又多了一點,臉看上去似乎圓了一圈。還是和往常一樣與大家拍手,避開了所有的親密接觸,輪到他的時候高興地說了一句:“好久不見你了皮波,怎麼感覺你變黑了?”
因紮吉看著安東的手和他的一觸即離,把桌子上的煎蛋和唯一一杯熱牛奶拉到自己面前。
“還是熱牛奶,你怎麼和克裡斯吃一樣的。”維埃裡一張嘴就是嘲笑,安東和他大半個月沒見的陌生感飛速消失。
克裡斯是馬爾蒂尼的兒子,這次和他們一起出來度假。
“喝牛奶怎麼你了?你要是也想喝可以直說。”安東懶得鬥嘴,轉頭去找給他準備牛奶的馬爾蒂尼,“謝謝你保羅!”
馬爾蒂尼覺得這沒什麼,“給克裡斯熱的時候順帶給你就熱好了,不麻煩。”
內斯塔又開始講他和安東爬山的故事,安東只是偶爾補充兩句,維埃裡聽著覺得挺有意思,因紮吉一直沒說話。
“所以那個棧道真的那麼好玩?”維埃裡心動了,桌子底下蹬了安東一下,“哎,什麼時候也帶我去玩一下吧。”
安東直接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坐著不看他,“你說話就好好說,我有名字好嗎?”
於是維埃裡好聲好氣地叫了他一句,安東這才轉了回來,“你爬完就知道超級累,還不如躺著。等你真的想去了再說吧。”
“聽你們剛才那麼說,還挺嚇人的,最好還是不要冒險。”因紮吉終於點評了一句,安東在一旁連連點頭。
馬爾蒂尼帶著剛睡醒洗漱好的克裡斯下樓的時候,就聽見自己的幾個好隊友在爭論關於爬山到底算不算危險運動的事。
安東看見他過來,立刻請求支援,“保羅!你說那種拴著安全繩的高空棧道是不是很危險!”
內斯塔拿叉子敲他的盤子,“這跟保羅有什麼關系,不允許場外援助!”
陸歲的克裡斯今天第一次在電視外見到安東和內斯塔,他在這次世界盃之後非常喜歡這兩個球員,然後就看著他們吵成心理年齡不超過三歲的樣子,轉頭問爸爸:“我也想去玩高空棧道。”
馬爾蒂尼正因為兩個人的高分貝頭疼,聽到兒子的話條件反射:“太危險了,你現在不能去。”
剩下幾個人聽到這句話都沉默了一下,維埃裡一錘定音,“你去給克裡斯當兄弟吧!”
邁阿密這座城市最出名的就是海灘,馬爾蒂尼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是為了度假需求,他們住的離沙灘很近。
科斯塔庫塔和加圖索也帶著各自的女友在這邊度假,只不過他們沒有住在一起,平時白天在海邊一起玩。
因為不是公共沙灘,人不算多,他們一群人找到了有傘有躺椅的空座位。在大家都開始脫掉上衣,只剩下短褲打算曬日光浴的時候,安東穿上長袖襯衫又帶帽子的行為顯得非常怪異。
“你認真的?都到沙灘上了還不曬曬太陽?而且穿這麼多真的不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