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紮吉趕忙堵住他的嘴,再說下去自己就不佔理了,“以後不會有那種事的。”
安東知道今晚這是糊弄不過去了,他臉埋進床墊裡,由著因紮吉拉著他的胯擺成一個跪趴的姿勢,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撫上塌著的腰,光是想象因紮吉現在能看到的樣子就讓安東羞恥地上不來氣,“你要畫什麼?趕快”
那隻手挪到屁股上拍了兩下,不是很疼,清脆的聲音透過衣服傳進安東的耳朵裡,他不安地挪動,又被固定在原地。“別著急”
悶熱的包裹讓安東甚至有些耳鳴,他艱難地捕捉著筆蓋開啟的細微響動,等腰上傳來發癢的觸感時還是忍不住一激靈。
“別動,”又是一巴掌,安東髒話已經飆出來了,卻不得不繼續趴著,“你還要猜我寫了什麼呢,亂動就寫壞了。”
話是這麼說的,因紮吉的筆又急又快,安東的關注點全部集中在筆尖的騷擾上,試圖還原那些筆觸可惜變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根本幫不上忙,什麼都沒猜到因紮吉居然已經寫完了。
他只好憑借常識去想因紮吉可能寫了什麼,你的名字?”
“再猜。”
“你的電話號碼?”
“再猜。”
“forza ian!”
因紮吉真想把安東腦殼開啟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我為什麼要寫forza ian?”
因為你不會寫ia?”安東挪動著雙手想要爬起來可惜沒成功,“我猜不到,我不想猜了。”
因紮吉一隻手就把他按了回去,屈起指節順著猙獰的鹿角從上到下慢慢滑動著,安東沒了掙紮的力氣,只剩想要躲開的腰被困在手中擺動著,還有隱約的嗚咽聲音。
“是你的電話號碼,”因紮吉看著眼前漂亮的紋身,被淩亂的數字蓋住,像是被噴了骯髒塗鴉的漂亮牆面,身子隨著呼吸的頻率一起一伏,這個位置的電話號碼怎麼看似乎都帶著下流的隱喻,畢竟誰沒事會在牆上留自己的電話號碼呢?
但這個電話號碼只有我能看見。因紮吉又細細描摹了一遍那些數字,手上故意忽輕忽重的,安東細碎的哼聲也跟著忽高忽低。
“剛才的沒猜出來,我再寫一個,這次要專心一點。”
安東沒想到折磨還沒結束,他的眼睛已經模糊了,張著嘴才能呼吸,耳鳴聲越來越大,連剛才這句話都沒太聽清,“你不要寫的那麼快”
因紮吉果然放慢了速度,一筆一劃寫的異常清晰,等終於停筆安東卻沒了動靜,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句羞恥的話說出口,“你故意的是吧!”
因紮吉俯下身,從胸前摟住安東,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就是一句話而已,說出來你就贏了。”
安東很想問問贏了有什麼用,但他只是把自己汗津津的臉貼上因紮吉,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忍耐著什麼,因紮吉看著他抖動著的睫毛,忍不住將吻落在微閉著的眼皮上。
”
說完這句話安東的臉肉眼可見變紅了,要不是因紮吉離得夠近絕對聽不到。
“好孩子,這就給你獎勵。”
安東終於被從衣服的束縛中解救出來,但他沒了支起身子的力氣,只剩趴著喘氣。因紮吉的手順著肩頭滑了下去,撫摸過剛才寫了字的腰,然後向下伸進了還穿著整齊的褲子裡。
第二天安東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發呆,直到因紮吉叫他,“這身衣服怎麼樣?”
安東懶洋洋地翻身,去看從衣帽間走出來的人。因紮吉穿著修身的西裝,裡面帶著一條天藍色的領帶,已經快長回原來長度的頭發梳得整齊又精神。他要去法國參加今年金球獎的頒獎典禮,作為上賽季的歐冠冠軍和歐冠射手王,因紮吉進入前三十名是板上釘釘的事,最終的排名今晚公佈,雖然報紙都說最終角逐在馬爾蒂尼和內德維德之間展開,但安東覺得因紮吉應該至少能進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