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不然伊布不會笑的這麼討厭,“我說著玩的,你還信了嗎哈哈哈。”
內斯塔提前聯絡了餐廳,所以他們可以有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半開放包廂,他莫名其妙地看著安東臭著一張臉,徑直坐到靠牆的位置,伊布倒是十分平靜的模樣,難道自己剛才打電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然後他就被安東拉著坐到了身邊,擠開原本要落座的人,伊布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坐到兩人對面。
“好了,看看吃點什麼吧,這麼晚了,應該沒人想喝酒吧。”
夜宵吃的還算開心,伊布收起了他在車上的怪異模樣,表現的人畜無害,聽著安東和內斯塔熟稔地點評著食物的口味、火候,興致勃勃地議論著做法,如同他們一起吃過的每一頓飯。
伊布會趁著話題的間隙插進來,當然更多時候還是在找內斯塔,像是每一個討人喜歡的飯搭子那樣,安東也沒被冷落到,伊布也會用他感興趣的話題輕而易舉開啟他的話匣子。
只是桑德羅為什麼總是在踢他?安東被踹了第不知道多少腳,終於皺著眉頭踹回去,可看內斯塔的表情,什麼異常都沒有。
那條亂伸出來的長腿消停了一會兒,安東還以為事情結束了,結果下一秒那條腿就擠到他的兩腿間,勾住腳向對面猛地一扯。
“唔!”正在喝水的安東差點嗆到,他狠狠地在一腳跺到伊布腳上,被飛快躲開了。趁著內斯塔不注意,安東朝一臉得意的瑞典人比了個中指。
當內斯塔去結賬的時候,安東溜達到門外透氣,冬夜的寒風中,一輛不起眼的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閃著車燈。
伊布來到他身後“所以你今天晚上為什麼要叫桑德羅?”
安東莫名其妙地回頭,“你問我?你不就是為了和他吃飯嗎?你那麼喜歡他。”
“也有道理,”伊布哼笑著沒有否認,“不過我為什麼不能只是單純地想找你呢?我也很喜歡你。”
“茲拉坦,你真的不去看看腦子嗎?”安東像觸電了一樣跳開了兩步,把正好出門的內斯塔嚇了一跳,“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高興?”
伊布指著安東直笑,“你太有意思了,茲拉坦喜歡你這個朋友有那麼嚇人嗎?”
安東尷尬地頭頂冒煙,“還不是你一直都不正常,之前喜歡桑德羅就老發簡訊騷擾他?”還有今天晚上那些怪異的舉動,現在想想都是伊布在整人!而自己就像沒腦子一樣任人擺弄。
經過一晚上已經對伊布完全改觀的內斯塔默默拆臺,“茲拉坦也沒有經常給我發簡訊吧,偶爾聊聊挺好的,現在到了同一個聯賽,那就更方便了。”
聽到內斯塔的話,伊布一臉真誠地點頭,彷彿再好脾氣不過的樣子。安東被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已經整的沒話說了,“快回吧,你們沒有門禁嗎?”
當然是內斯塔送伊布回酒店,然後他又想到安東的車,“是不是還在聖西羅?我把你拉回去你自己開車?”
“不用,我的車在那兒。”他們已經來到了馬路邊,安東指著那輛燈一直亮著等了半天的車,車門開啟,因紮吉走下來,“皮波幫我把車開過來了。”
伊布當然還記得因紮吉,看著他走近,手上拿著一條圍巾,自然地搭到安東脖子上,“那個馬克筆你買到了嗎?”
內斯塔隨口一問,“什麼馬克筆?”
安東一下子想到了那個有點糟糕的夜晚,還有半天洗不掉的筆跡,他不著痕跡地肘了因紮吉一下,因紮吉面不改色,手上還拽著圍巾的一頭。“之前見茲拉坦簽名的筆很好用,順嘴問了一句而已。我買了,確實不錯。”
“好吧,那就是安東你和皮波回去?”內斯塔感覺不太對勁,但說不太上來,“皮波怎麼坐你的車?”
“我們離得近,下午開了一輛車過來。”
‘所以比賽結束都過去多久了,皮波還沒回家在等安東?’內斯塔轉了轉車鑰匙,最終沒有把疑惑問出口,“那剛好,你們回吧,我送茲拉坦回去。”
兩撥人揮手告別,在內斯塔和伊布走遠後,安東臉上的笑一下子垮了下來,他好心累,真是個糟心的晚上,尤其是有伊布,這個讓他永遠捉摸不透的新朋友。
還沒等到安東沖因紮吉抱怨,後座的車門被拉開,因紮吉面無表情地一把將他推進車裡,緊接著自己也跟進去,在他們身後甩上的車門發出巨響,連帶著整輛車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