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bo正在睡覺,至少因紮吉是這麼說的,“晚上看比賽的時候一直在逗它撿球,我走的時候已經累了。”
回家正看到tibo窩在門口,枕著安東的拖鞋睡得正香,上面有幾排明顯的牙印,好在沒有其他更糟心的場面,聽到主人回來,也只是抬頭看了兩眼,繼續霸佔著安東的拖鞋。
安東只好光腳走在地上,看著黑暗中唯一一盞門廳的燈,他突然笑起來,“我想起兩年前和都靈的那場比賽,警察噴了催淚瓦斯,結果你們都被燻哭了,只好提前回來。”
因紮吉顯然也想到了那場比賽,還有那時借住在家裡的安東,等著他直到回來,聽話地親了他的眼睛,哪怕現在看來那只是嘴唇簡單的觸碰。
他側頭對上安東的視線,立刻確定安東也在想和他一樣的事,不由得笑了出來,“你當時為什麼願意親我?”
“是你提的要求,我作為不付房錢的房客,只能聽憑你的擺布,”安東不配合他的問題,“我還想問你,你當時為什麼提那麼無理的要求,你會對每個在家借宿的人說那些話嗎?”
“我不會,他們也不會那麼晚一直等我。”
安東低頭,伸腳抓了抓tibo的背,成功把tibo吵醒,不高興地叼著他的拖鞋進了房間。這期間因紮吉一直靜靜看著他,沒有出聲打斷,像是知道他的不自在。
他重新抬頭看向因紮吉,然後抿嘴閉上了眼睛。
因紮吉瞭然地傾身親在他的眼皮上,同樣是簡單的觸碰,過了幾秒就離開。
安東感受到因紮吉的吻,在退開後仍然沒有睜眼,他很快等來了自己想要的,吻落在頭頂、臉頰、鼻尖、下頜,每次落在意料之外的地方,都是一重新的驚喜,最後他的嘴也被吻住,呼吸被掠奪,安東張開嘴配合,像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我剛才在賽場上就想到那天了,然後我想著,‘現在換你在家裡等我了’,老實說這種感覺真棒。”
“我知道,不過我今天有了新的感受,”因紮吉沒去看安東好奇的雙眼,繼續在脖子上親吻著,撩開他耳側的長發,伴隨安東‘嘶’的一聲,他的後頸上留下一個顯眼的牙印,“我真想踢比賽親愛的,和你一起上場,這感覺快把我逼瘋了。”
因紮吉的執念很快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具體就是他每天都要去內洛,哪怕一線隊放假也不休息,甚至連tibo第一次打疫苗,他都沒有跟去。
“你真的不去嗎?”安東不甘心,“那我要叫別人了,裡奇一直想見tibo。”
因紮吉毫不介意,他有自己的道理,“我們不能總是一起出去,容易被看出來,你這次找裡奇,下次找別人,之後再和我一起出去,就不會引起懷疑了。”
安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這聽上去很有道理,“要不是這賽季我們可能拿三個冠軍,你也不會這麼積極吧?”
“每場比賽都很重要,當然決賽之類的重要性更大一點,我得時刻準備好了。”
安東不想潑冷水,但他懷疑安切洛蒂會不會在關鍵戰在因紮吉身上花掉一個替補名額。因紮吉不管這些,把他從車窗裡拉出去親了一下,“你們好好玩,晚上見,tibo媽媽。”
安東直到他轉身離開才從剛才那個稱呼裡回過神來,“該死的別那麼叫我,我以後也都去找裡奇,才不會和你一起去!”tibo在後座的籠子裡助陣似的叫起來,嚴肅的氣氛變得詼諧。
卡卡一上車就將魔爪伸向tibo,好在比格犬十分親人,不至於讓巴西愣頭青被狗咬。“它好可愛,所以我們今天要去做什麼?”
“打疫苗。”
“天吶tibo,你的壞蛋主人要帶你去挨針了,到時候別哭好嗎,我會保護你的。”
安東目瞪口呆地看著卡卡拉著tibo的小爪爪就這麼演了起來,“到時候你抱它進去,別想讓tibo討厭我!”
開車的時候卡卡也不安生,“你有帶什麼吃的嗎?有沒有手工做的餅幹?”
“你餓了?手套箱裡有肉幹,你怎麼突然想吃手工餅幹了,我又不會做……”
“但是克裡斯說你會。”
安東再次震驚,“哪個克裡斯?”
卡卡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曼聯的那個克裡斯,他之前在ystory上發的那個粘在一起的紙條,還說感謝餅幹,你不是給他點贊了嗎?我就去私聊問了一嘴。克裡斯人挺好的,我們兩個現在聊過好幾次了。”
一番話讓安東無言了三次,他當時就不該點那個贊。但這兩個人莫名其妙聊到了一起也同樣震撼吧!“那只是……你們說這些幹什麼,那是我當時為了道歉才準備的禮物。你也想吃手工餅幹?但現在該你對我道歉還差不多,還有精神損失費。”
卡卡像是沒聽到他的話,獨自開朗,“所以你答應以後做給我吃了對嗎?好的,tibo就是見證人,如果你賴賬,它會半夜爬到你的床上噓噓……”
“別再夾著嗓子和tibo說話,後面忘了先生,不然就從我的車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