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蒂尼打斷了他,“哪怕俱樂部成績不好、哪怕別的俱樂部能給出更高的年薪、哪怕你到了38歲踢不上主力只能替補,都不離開米蘭嗎?”
“天哪,38歲還沒有退役嗎?聽上去也太慘了……”安東吐了吐舌頭,被馬爾蒂尼瞪了一眼才端正了態度。
“我不會離開的,別的球隊我再也遇不到像你一樣的隊長,進球後一定要拆掉角旗杆的皮波,說話聽起來不太聰明的安德烈,場上話多到我恨不得堵住他嘴的桑德羅,天天揪我頭發的該死的裡奇,永遠睡不醒的安德烈亞,還有……”
“我怎麼就該死了!”
內斯塔憤怒地甩開卡卡拽著他頭發的手,“這個臭小子他嫌棄我話多?到底誰話多!”
皮爾洛不給他面子,“你在場上確實很嘮叨……”
“我拆角旗杆怎麼了?”
維埃裡肘他,“可以了,他連提都沒提我。”
想不起來自己漏掉誰的安東放棄舉例,“別的地方不會像米蘭一樣的,米蘭是家,家只有一個。就算你們都退役了,我也會把家裡照顧好的。”
“哪怕拜仁要買你?”
“拜仁球員太喜歡打架了,我可打不過他們。”
“哪怕他們的隊長是貝肯鮑爾?”馬爾蒂尼可沒放過安東崇拜貝肯鮑爾的細節,“你可能還得給貝肯鮑爾刷鞋。”
“我願意給貝肯鮑爾刷鞋!”安東不怕死地喊了出來,然後連忙補救,“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給你刷鞋的。”
馬爾蒂尼又好氣又好笑,心情複雜難辨,在安東的惴惴不安中瞪了他半會,伸手抱住了他。
“你對米蘭的心我都明白,我只是,聽到費爾南多說的這個訊息沒反應過來。”
‘順利過關!’安東喜滋滋地抱回去,“那都是何塞的鬼主意,他想要我們內訌,然後成績變差,然後輸給皇馬,我們可不能上他的當。”
馬爾蒂尼輕笑一聲,松開他,兩個人仍然靠的很近。“你說你有貝肯鮑爾的簽名球衣,你的隊長呢?”
“這個可以有!”安東非常上道,期待地搓手,“明天比賽結束的球衣,你簽名之後給我?”
“不用那麼麻煩,隨便簽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馬爾蒂尼的語氣變得危險,伸手捏上他的臉頰,幾乎是耳語一樣說,“我覺得可以簽在這兒,順便寫上米蘭,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輩子除了米蘭哪裡都不去。”
聽上去有點可怕,安東張口結舌,然後身後房間門被猛然拉開,偷聽的人險些全都摔出來,因紮吉不管他們,勾著脖子把安東拉開,“保羅,安東已經認錯了,你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對不對?”
安東躲在因紮吉身後連連點頭,馬爾蒂尼打量了一番這群不省心的隊友,還有因紮吉不達眼底的笑。“在我這兒這件事確實過去了,但剛才安東說了你們的壞話,我估計你們都聽見了吧,現在你們可以揍他了。”
“什麼?”安東轉身就跑,可惜想要抓他的人多勢眾,三兩下就捉住他往房間裡帶。安東不願意坐以待斃,奮起反抗,群毆慢慢變成肆意攻擊的群架,一群人打的非常狂野。
馬爾蒂尼幻視一群小動物打的毛團亂飛,好久之後才體力不支消停下來,一群人或攤或坐在兩張床上,笑話彼此的狼狽模樣。
安東作為最開始捱打的主力,看上去最可憐。腦袋拱在床上,被頭發完全蓋住,還有幾縷跑到了嘴裡。衣擺捲了起來,肚子露在外面也懶得整理。
唯二沒參與打架的人還衣冠整潔,因紮吉伸手想幫安東把衣擺拉下來,被他摟住腰摔到床上,旁邊的維埃裡補了一腳,這下因紮吉也和他們一樣狼狽了。
“所以安東,你最愛的還是米蘭對吧?”舍甫琴科發出靈魂拷問。
安東高聲反駁,“no ia san ia!”
“再打!”休息好的隊友們重新朝他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