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frida,那個酒吧,你知道的,額,和安東一起,你要過來嗎?”
“多巧啊,我也在frida。”
因紮吉的話讓維埃裡那點醉意瞬間飛走,他連忙打量四周,在背後不遠處看到坐在角落裡對他揚了揚手機的因紮吉,自己剛才怎麼沒看見他?
安東沒聽見他們的電話聲,剛才的那些話也忘了個幹淨,正研究酒杯沿上卡著的青檸。維埃裡顧不上管他了,走向因紮吉的桌子。
“你看到我們了為什麼一個人坐著?你不會是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吧,告訴我皮波你沒這麼無聊。”
因紮吉假笑,“這怎麼能叫無聊呢,我可是你的好朋友波波,這是我們的默契。你們都喝了酒,一會兒總要有人開車把你們送回去吧。”
“就我剛才和安東的聊天,他似乎不太願意坐你的車啊。”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安東已經和酒吧的駐唱搭上話了。他早就認出來這個女生就是半年前他和波波在那家夜店裡遇見的女歌手,當時女歌手的嗓音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駐唱抱著吉他路過的時候,喝醉後點滿社交能量的安東伸手攔下她,“你唱的真好聽,我可以認識你嗎?我叫安東。”
駐唱不耐煩地停下腳步,在看到安東的臉之後語氣變好了一點,但張嘴還是拒絕,“我不會和醉漢交換姓名。”
“抱歉,我只是……你的歌聲太美了,讓我忍不住想要喝點什麼。”安東抓了把頭發喝水漱口,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駐唱被打動了,坐到他對面,“利茲·格蘭特,我不是義大利人,你最好也別再說義大利語了。”
“利茲,這個名字讓我想到傲慢與偏見的伊麗莎白。”
駐唱聽見這句話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皺起眉頭,“哦,我可不想和一個剛成年的小酒鬼談論英國戀愛小說。”
“好吧,”安東撇嘴,“但我已經24了,我敢打賭我年紀比你大。”
駐唱確實震驚了一秒,“好吧,年紀比我大的先生,你叫住我了,是不是該請我喝一杯?”
安東耿直地回絕了這個經典的搭訕語錄,嚴肅地要命,“歌手不能喝酒,對嗓子不好。”
‘所以我剛才就該直接離開的。’利茲突然覺得剛才對眼前這個小子産生興趣的她一定是中邪了,喝不到酒,利茲煩躁地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又立刻被安東搶走。“更不能抽煙,你要珍惜你的歌手生涯。”
“天哪,你是從哪個修道院跑出來的老古董?”利茲大聲抱怨,不過那句‘歌手生涯’還是很好的取悅到她了,畢竟在安東之前,從來沒有誰肯定過她唱歌的人生追求,“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維埃裡和因紮吉廢話了半天,才注意到安東已經和一個姑娘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這才幾分鐘?”維埃裡再次見識到這種水平,還是感覺不可思議。因紮吉更是坐不住了,黑著臉走過去。
靠近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聽了一會兒,駐唱姑娘正在興致勃勃地講述她的daddy issue,安東聽得津津有味,最後還不忘總結,“對,就是這種感覺,我現在談的也是年紀比我大好多的……”
“安東!”因紮吉不得不出聲打斷他,“這是你的新朋友嗎?介紹一下?”
安東醉得厲害,早忘了和因紮吉的矛盾,也不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利茲,這是皮波,他是我的隊友;皮波,這是利茲,很厲害的女歌手!”
因紮吉和格蘭特客氣地打了個招呼,顯然對對方都沒什麼興趣,格蘭特站起身,“你的隊友來了,那我不用再陪聊了吧?我先走了。”
安東目送新朋友離開,“我回去就關注你的ystory賬號,你也記得來看我的比賽!”
“知道了。連杯酒都不請,要求還挺多?”格蘭特碎碎念,不過這已經是她離家出走在外駐唱之後心情難得不錯的夜晚了。
“‘年紀比我大好多’?聽到這話有什麼感想?”維埃裡慢悠悠地靠過來打趣,因紮吉呵呵一笑,“至少讓我不用擔心年輕姑娘了不是嗎?”
安東已經開始犯困了,因紮吉拿起他的外套,“走吧安東,我們該回去睡覺了。”安東聽話地開始穿衣服,維埃裡意識到不對,“那我怎麼辦?我也喝酒了沒辦法開車。”
“你不是說樓上有房間可以休息,你以前還住過嗎?剛好,現在不用折騰,立刻就能睡了。”
第一萬次維埃裡為因紮吉的厚臉皮鼓掌,他叫住安東,“你不是還在和皮波生氣嗎?這就和他回去了?”
安東像是個重啟的機器人載入原始設定,在原地愣了半天,“哦,你說得對。皮波,我不跟你走,我要自己回去。”
因紮吉瞪了維埃裡一眼,安東已經自己出去了,他嘆了口氣,只能跟上,維埃裡也興沖沖地要看安東打算怎麼自己回去。
到了門口,安東又停住了,因紮吉看出端倪,拍了拍他,“我們要走了,和波波說再見。”
安東顯然又重啟了一次,乖乖轉身站到因紮吉身邊,打著哈欠向維埃裡揮手,“波波拜拜!”
因紮吉樂不可支,向維埃裡做口型比手勢表達感謝,維埃裡只想罵人,“先把酒錢結了再走!”
作者有話要說:
利茲有原型,是一個女歌手,不過因為我設定架地比較空,可以當一個大半原創的角色來看了,日後可能也沒有再出場的戲份,她和安東也不會有奇怪的感情線,頂多被小報寫一寫,畢竟他們都喜歡比自己大的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