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的傷勢不重,休息一個星期就能自愈,他正伸手壓著屁股上的冰袋,看著安東幸災樂禍的笑臉咬牙切齒,“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別人的屁股?你想讓大家也看看你的屁股嗎?”
安東還想貧嘴,卡卡一把拉住他,“保羅!安東欺負我!快來人打他的屁股,天大的好機會!”
“你亂喊什麼!保羅才不會這麼無聊……保羅!”
好幾個隊友湊過來,安東被拉住雙手,屁股上捱了好幾下,當然卡卡也沒落著好處,沒受傷的半邊屁股同樣遭殃,看上去比安東還倒黴一點。
“都賴你,你真是個告狀精!”安東氣哼哼地離卡卡遠了一點,卡卡已經習慣了他的倒打一耙,“你要是不來招惹我,什麼事都沒有,現在還害得我病情加重了,你得請我吃飯!”
“沒錢!我現在是個窮鬼,你沒發現我每天都在內洛吃飯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卡卡沒辦法指責他摳門了,“你為什麼沒錢?你的錢幹什麼去了?”
安東還沒來得及說話,離得遠換衣服還豎著耳朵聽的知情人們齊刷刷地看向因紮吉,因紮吉睜大眼睛,壓低聲音,“嘿,看我幹什麼!我在你們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騙錢的人渣?我請你們吃過的飯你們都忘了?”
馬爾蒂尼眉頭沒有松開,“那安東怎麼會沒錢花?”
因紮吉無奈地攤手,好在安東這時候接上了卡卡的問題,“你就當是遇上了賊,被狗咬了,反正很傻逼的事情,得等下個月發工資我才能有錢吃飯。”
卡卡還想再問,安東顯然不願意多談,兩個人拉拉扯扯的,直到舍甫琴科進來,拿著全場最佳的獎杯和大四喜的皮球,“都來給我簽名!”
“你讓我們簽我們就簽嗎?”
“一會兒出去吃飯,我請客!”
大家歡呼雀躍地在他的皮球上簽滿名字,不顧現在已經是半夜,一窩蜂地跟著舍甫琴科去附近的餐廳吃宵夜。
本著要把舍甫琴科吃窮的目的,安東上來就點了一大堆,舍甫琴科肉疼了,“你吃得了這麼多嗎?剩下怎麼辦?”
“打包回去明天熱著吃,還有這些小排骨,你們吃完不要亂丟,我帶回去給tibo。”
舍甫琴科被他這股子吝嗇勁兒嚇到了,還是卡卡解釋了他才懂,“安東被偷錢了,這個月都要哭窮了,剛好有你這麼一個冤大頭撞上來。”
“這是偷了多少!你怎麼不報警?”
“那只是一種比喻的說法!你們的義大利語還需要多學一點,”安東揮舞著叉子,也就在這些外國人面前他還能裝一下了,“報警幹什麼,你們也不許出去亂說,要是讓媒體知道才倒黴了。”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馬爾蒂尼什麼都沒聽出來,又轉向因紮吉,因紮吉翻了個白眼,“沒有大事,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可以去問他,不過我估計安東不會告訴你的。”
“最好什麼事都沒有。”
安東沒注意到他們說話,他正在一一回複好友發來祝福他贏下比賽的簡訊,順手點開了一條沒有備注的訊息,“比賽很棒,為你驕傲!”
安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把電話號碼發給經濟人,很快得到回複,這就是關先生聯系她的電話號碼,安東皺起眉頭,“他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有人告訴他了嗎?”
經紀人當然不會幹這種事,安東想不出自己哪裡洩露了個人資訊,因紮吉注意到他的沉默,湊過來看到手機螢幕上的方塊字,“怎麼了?”
“我爸居然找到了我的手機號,”安東冷笑一聲,“他倒是厲害,難怪是個‘成功’的生意人。”
兩個人小聲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只是一條簡訊看不出他的目的,因為這件小事就換手機號太折騰了,拉黑也沒用,幹脆放著不理。
安東不想完全讓出主動權,叮囑經紀人去查一下關先生的企業在香港和新加坡的經營狀況,並且在媒體那邊留個心眼。
關先生發了這麼一條簡訊後就消失了,也不管安東有沒有回他。接下來一個星期他甚至連經紀人都沒聯系,ip地址顯示他回香港了。
關先生的企業確實經營不善,但不像是立刻要破産的樣子,還能從銀行貸到款,沒有關先生說的那麼可憐。
安東放心了不少,或許關先生只是想起他來過來要錢吧。等他把那筆錢花完還要好一會兒,如果下次關先生再來,他們要把賬算清楚,他可不想月月給這麼多年沒見過面的親爸發工資。
離了這些糟心事,安東平靜的日子仍然很快樂,哪怕在聯賽不敵烏迪內斯,羅森內裡對這賽季沒輸過幾次的球隊充滿了溺愛。
趁著這個空檔,俱樂部安排給他們的日常訓練拍紀錄片,具體說是要仿照安東暑假聚會時發到ystory上的vog形式,俱樂部已經開通了官方賬號,正是需要漲漲熱度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幾天可能有一些不是很歡樂的、比較狗血的情節,我會在標題部分提前預警的,不想買的讀者朋友注意跳過一下
居然已經開文一週年了,而且破了萬收,老實說開文之前沒想過會寫這麼久,好在這個賽季連著世界盃寫完正文就可以完結了,應該也就是過年前的事情了吧當然後面還有很多番外),很感激讀者朋友們的一路陪伴,今天評論區有紅包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