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bo耷拉著大耳朵面色陰沉地看著他,兩只後爪扒在地上不停地打滑,拿瘋子主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直到頒獎典禮鏡頭才重新給到現場,米蘭大半支球隊已經列隊在頒獎臺上了,人群中因紮吉很顯眼,他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樣,反穿的白色客場球衣,25號印在胸口,還有安東的名字。
球衣領子前低後高,因紮吉這樣穿看上去呼吸困難,不過在晃來晃去的鏡頭面前,他絲毫不在意,笑。
“……實在有點蠢啊。”安東嘆口氣,掏出翻蓋手機對準電視一通亂拍,盡管照片畫素很低,但也足以看清因紮吉直著脖子的傻樣了。
在馬爾蒂尼捧杯的時候,好幾個隊友手裡不約而同地舉起了屬於安東的25號球衣,像圍巾一樣甩來甩去,安東正感動著,電話響了,是馬爾蒂尼。
“安東,你在看比賽嗎?”
“保羅?怎麼在給我打電話?我這裡看電視上你沒拿手機啊?”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不同的聲線混雜在一起,“因為電視直播有延遲,你這個笨蛋!”這一聲吐槽一聽就是皮爾洛。
安東都能想到他們腦袋湊在一起是什麼模樣,加圖索說要替他親一親獎杯,維埃裡說自己舉了球衣他得請客吃飯。
因紮吉哈哈的笑聲混雜在其中,卻一直沒說話,顯然等著之後單獨打電話過來。還有卡卡忽遠忽近的叫聲,“壽司!壽司!我們一會兒去吃壽司!”聽得才吃完午飯的安東又餓了。
慢半拍的電視臺轉播這才放出馬爾蒂尼交出獎杯後拿起手機的影像,其他幾個人在那時突然間喪失了對獎杯的興趣,紛紛湊到隊長面前。
電視臺主持人還在猜他們在給誰打電話,‘當然是給我!’安東心裡美滋滋地,大家和他說完話之後又開始互相吹噓,電話一直在馬爾蒂尼手裡沒有結束通話,讓安東很有參與感。
舍甫琴科是被誇獎最多的人,金球獎頒獎典禮就在後天,明天飛回米蘭,安切洛蒂大方地給所有踢滿全場的人放了兩天假,接下來的兩場小組賽對手都很弱,他鐵定要上替補了。
“所以你真的不能去頒獎典禮嗎?”舍甫琴科喜氣洋洋的時候,沒有忘記電話那頭的安東,只是聽到的答案仍然讓他遺憾。
“我現在沒辦法坐飛機啊,只能在電視上看你拿獎了,我今天也這麼看的,感覺還不錯!”
球隊在第二天下午回到米蘭,安東在診所等來了下飛機直接趕過來的因紮吉,還有他手裡世俱杯的獎杯。
安東目瞪口呆,“這是可以帶出來給我的嗎?”
“理論上不行,但教練隊長和隊友們都沒意見,所以我們瞞著俱樂部偷偷給你拿回來了,你可以玩半天,明天放假我們再送回去。”
“明天我們不是要……來得及送獎杯嗎?”安東憂愁發問,手卻抓著獎杯不松開了,因紮吉沒有戳穿他的口是心非,收拾好東西帶著安東和tibo直接回家。
安東好笑地看著因紮吉把車子開得比之前到醫院的時候更快,“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不像是到日本出差三天的樣子?”
因紮吉不和他廢話,車聽進院子裡的時候甚至漂移了一下,“你知道我要幹什麼,我知道你也很想。”
“再急也不頂用,你把tibo先安頓好。”安東紅著臉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因紮吉看著一臉茫然的tibo,一口氣拆了四五根零食骨頭扔進院子裡,這個量足夠小狗啃上一天。
tibo興奮地沖出去,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好事,再轉頭想和主人玩的時候,卻發現因紮吉也不見了。
安東才準備洗澡,因紮吉已經推開門,嚇了他一跳,“你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讓我先洗個澡……”
因紮吉斜倚著門框,從鏡子裡欣賞安東光溜溜的窘迫,快一個多月沒有做這樣的事,安東難得扭捏起來,“快關門出去,冷死了!”
門確實關上了,不過因紮吉沒有出去,反而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衣服,眼睛裡的光看得安東口幹舌燥,“這不是巧了嗎,我也要洗澡,我們一起吧。”
……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地拉個燈?晚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