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不想被舍甫琴科冷落太久,可他幾次去找烏克蘭人都被拒絕了個徹底,“我在生氣,不想理你。”好在其他人也沒有得到舍甫琴科的好臉色。
但幾天過去,安東突然發現其他人和舍甫琴科又和好了,甚至因紮吉都能換他一個笑模樣,只有安東還可憐地被烏克蘭人拒絕。
他私下裡問過因紮吉,“舍瓦怎麼就願意和你說話?”
因紮吉雖然猜測舍甫琴科是在糾結一些和安東有關的事,但他才不會把這些告訴安東,“我不知道,他突然就願意搭理我說話了,我還道了歉,他說沒什麼。”
安東徹底沒了主意,尤其是在被隊長訓了之後,隊長看出舍甫琴科已經知情,於是又訓了他一頓,因為他說好了絕對不讓別人看出來,卻總是像個大漏勺。
‘又不是我洩露的!’安東委屈,安東只能自己想辦法,‘只能給安德烈助攻了,我不信他進了球還給我甩臉色。’
安東把全部希望寄託在週末和切沃的比賽上,結果賽前公佈大名單,舍甫琴科居然輪休了!
米蘭贏得了一場大勝,卡卡帽子戲法,內斯塔也千年鐵樹開了花,甚至還是一腳漂亮的抽射死角,進球之後他自己都很驚訝。
只有安東沒辦法給舍甫琴科獻殷勤,一整晚都愁眉苦臉。好在比賽第二天他又等來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要去拍一個汽車廣告,這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來的,搭檔剛好是舍甫琴科。
“誰能想到居然安排在這種時候,我今天一定想辦法讓他原諒我!”
眼看安東心心念唸的都是舍甫琴科,因紮吉很有些小埋怨,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祝他拍攝順利就把人放走了。
安東比舍甫琴科早到,抓好頭發換上偏運動風的套裝之後,舍甫琴科才路露面,遠遠地看見他,眼皮都沒抬就撇開頭。
安東當然不會放棄,在舍甫琴科做造型的時候熱情地湊上去,還拿出了實現買好的熱飲,“咖啡,給你的。”
舍甫琴科掃了他一眼,沒有伸手,安東也不生氣,自覺地把一杯插好吸管放到他手邊,也沒忘了自己喝,“呸……怎麼這個才是咖啡!”
舍甫琴科差點被逗笑了,但他堅決不能被安東的小把戲騙到,強行繃住表情,“你離遠點,別在這兒煩人。”
“怎麼能是煩你呢?說這話太讓我傷心了。”
安東充分發揮了他的廢話優勢,從攝影棚慘白的大燈說到不是很好看的新汽車,絲毫不顧旁邊化妝師皺起的眉頭,還要點評舍甫琴科準備穿的西裝。
才過了半個小時舍甫琴科已經開始耳朵疼了,他知道今天必須得和安東聊聊,等化妝結束之後他拉著安東找到沒人的角落,“你到底要說什麼?”
“別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瞞著你,你都原諒別人了,這是單純在討厭我?”
安東之前插科打諢的小表情消失了,他的眼睛裡帶上了真實的難過,舍甫琴科抿了抿嘴,深深地嘆氣,“我確實很生氣,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當然是朋友!”
“聽我說完,”舍甫琴科瞪了他一眼,安東老實地閉嘴了,“朋友不該瞞著這些事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又不會出去亂說話,就算你想看我被瞞了好久的蠢樣子,結婚的時候叫我過去我也能看到。”
“……對不起,我當時沒想那麼多。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了,我只是,和隊友談戀愛這種事情沒那麼容易開口,我沒事說這些幹嘛呢?”
安東真誠地理解了舍甫琴科生氣的原因,“我該怎麼辦你才能不再生氣?”
舍甫琴科像是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答案脫口而出,“你們再接一次婚吧,讓我來當證婚人。”
安東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在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