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桑德羅你可得小心,我們幾個人的命都握在你手裡了,一定要安全駕駛。”
“再說話我就開車門把你甩下去,看看前面這條路走哪邊?”
剛安靜了不到兩分鐘的車廂又熱鬧起來了,因紮吉表示他坐大巴車的時候沒見過這樣的路口,德羅西飛快融入了他們不靠譜的氛圍,開始和安東爭辯兩個路牌上的德語是什麼意思。
內斯塔聽得耳朵疼,他背後彷彿坐了五百隻鴨子,皮爾洛拉著他的方向盤一臉篤定,“就這麼直走,我記得路。”
“你確定嗎?”
安東還在嚷嚷著左拐,皮爾洛看向內斯塔,“你確定要聽安東的話嗎?”
於是內斯塔一腳油門開著車直沖出去,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地,周圍是看不到頭的農田,裡面藏著兩個灰黑色房什麼來著!剛才那裡走錯了!”
“一路過來那麼多路口,萬一是後面才出了問題呢?”
安東和德羅西又嚷嚷開了,皮爾洛安靜地縮在副駕駛上裝鵪鶉,因紮吉嘿嘿傻樂,內斯塔看著他就來氣,安東左腳絆右腳摔到地上了他也只會說可愛,真是……可惜內斯塔不上網,想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因紮吉這副德行。
他就不該和這群家夥一起出來吃東西,或者早知道打車了,住在這裡這麼多天都找不到路嗎?內斯塔氣地揉肚子,一巴掌把探出腦袋的安東推回去,這個點他應該坐在餐廳裡才對。
“都別喊了,我現在倒回去,安東你最好知道我們要從哪裡回到大路上。”
安東的聲音噎住了,德羅西也閉上嘴,在內斯塔的髒話下,安東把看不懂的地圖放到一邊,老實地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問路。
他們最終成功來到了杜伊斯堡,在不起眼的街角敏銳地看到了一個中餐廳。
“為什麼這裡都有中餐廳?”德羅西在餐桌旁坐下來的時候好奇地打量著奇怪的陳設,他沒吃過中餐,連筷子都要研究半天,看到內斯塔熟練地問餐廳要熱水就更驚訝了。
皮爾洛把選單塞進安東手裡,“哪裡都有中國人,安東能在我們去比賽的任何一座城市找到中餐館。”
“這可不是我找的,它就在街邊。”安東把選單翻得嘩嘩響,德羅西感興趣地湊過來,看到上面德語英語和中文頭都大了,但是照片又很誘人,“這裡的選單上居然還有照片,這個看著很好吃,會是什麼味道?”
“點一個嘗嘗就知道了,如果你能吃辣的話。”
等安東操著聽不懂的語言雷厲風行地點完菜,德羅西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你居然會說中文?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義大利。”
“哈哈,在義大利也可以會說中文啊。”安東突然高興起來,自己也不完全算文盲吧,除了因紮吉沒人知道他在樂什麼。
因紮吉接話,“安東確實一直都在義大利,只是喜歡吃中餐罷了,集訓這些天沒吃到,他快被憋壞了。”
“感覺要比德國香腸好吃,”內斯塔銳評,“德國菜和英國菜簡直是一個水平。”
等菜端上來,大家同時開始埋頭苦吃,那個想吃的菜德羅西因為辣沒吃兩口,反倒是甜滋滋的酥肉讓他愛不釋手,“確實很好吃,這個菜叫什麼?等回羅馬我也要找中餐館試試。”
剩下幾個人卻遠沒有他這麼激動,內斯塔支著下巴看皮爾洛,“沒安東做的好吃,你覺得呢。”
“確實,安東你回去給我們做飯吧。”
安東是另一個吃的很香的人,三週的義大利麵之後他急需一頓帶著蒜香的排骨,“做夢,有的吃就不錯了。”
“安東還會做飯?!”德羅西留下羨慕的口水,如果他問托蒂自己能不能去米蘭找安東吃飯,隊長會生氣嗎?他的心還是羅馬的,只不過胃短暫去米蘭旅遊一下。
風卷殘雲之後只有安東和內斯塔兩個人還在和盤底的醬汁還有當配菜的洋蔥青紅椒作鬥爭,餐廳的電視上放著世界盃的新聞,雖然看不懂德語,舍甫琴科興奮的大臉還有30的數字也能透露不少資訊。
內斯塔指著電視,“所以我們下一場要踢安德烈他們了嗎?”
烏克蘭剛剛淘汰了瑞士,常規時間雙方都沒能進球,最終點球大戰烏克蘭30淘汰了對手,但讓人意外的是,烏克蘭的當家射手舍甫琴科罰丟了點球。
安東搖頭,“安德烈壓力太大了,雖然他沒和我說過什麼,但我看過報紙,上面說舍瓦在國家隊的時候教練都會找他討論戰術安排,這可不太好,把所有鍋都甩給他嗎?”
“這不是好訊息嗎?八強遇到這樣的對手,我們的勝面就更大了。”德羅西興沖沖地,聽到米蘭人不甚積極的附和聲後才意識到他們的隊友在對面,這麼說會不會有點太傷人了?
“管那麼多幹什麼,不管對手是誰,我們都要贏比賽的,不然桑德羅和丹尼爾上不了場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