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室裡皮爾洛在打ps,對於一個看慣了大顯示屏、玩遊戲都是賽博朋克、gta伍的人來說,如今的畫素小人對安東沒有一點吸引力。
馬爾蒂尼他們在打臺球,安東不會玩,也不好意思讓他們教,至於舍甫琴科他們在打牌,同樣是安東陌生的領域。於是他在活動室裡亂翻,找到了幾本明斯克的旅遊宣傳雜志,居然還有義大利語的。
“原來外面那條河叫斯維斯洛奇河,是第聶伯河的上游支流。”其實第聶伯河是什麼河安東也不知道,但他說得彷彿自己已經去遊覽過一樣。
“這兒教堂好多誒你看,這是不是我們下午過來的時候路過的教堂。”安東把雜志伸到加圖索麵前,加圖索正在看牌,頭也不抬地說,“嗯嗯,就是之間見過的那個。”
“整個都是紅色的教堂也沒別的了吧,”因紮吉是上家,現在無所事事,湊過來看照片,加圖索立刻彈起來,“你坐好,不要偷看我的牌。”
“還有聖靈大教堂,綠色的房頂也漂亮。”安東回憶下午路過看到的城市建築,“這裡的房子都是五顏六色的。還有各種雕塑,要是能出去轉就好了。”
景點之後開始介紹美食,安東看得津津有味,還要念出來,“羅宋湯,紅菜湯這些安德烈都吃過吧,好吃嗎?”
“也就那樣吧,肯定沒我們家那邊做得好,我下次帶你去嘗。”
“肉餅晚飯的時候吃了,這個雜肉燉菜裡面還有粉條誒,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安東咂咂嘴,繼續往後翻,“哇,馬斯科維奇蛋糕,這麼多奶油和巧克力!”
一個靠枕飛過來,砸中了安東的頭。科斯塔庫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趕快帶他玩點別的!再這麼念下去誰受得了?”
安東委屈大喊,“保羅!”
馬爾蒂尼哈哈大笑,說出來的話怎麼聽都不算真誠,“我已經阻攔過了,比利一開始拿的是臺球。”
“你要過來打牌嗎?”安東搖搖頭,“我不會玩你們這些,我看看吧。”
結果他坐在誰身後誰就輸,被迫換了一圈座位,只有坐在因紮吉後面的時候,他贏了一波大的,“以後我打牌的時候你就坐我後面吧。”
其他人對因紮吉這種作弊的行為看不過眼,因紮吉也不在意,勾住安東脖子的手加了把勁,“你覺得怎麼樣,我的新室友?”
“我覺得可以有。”安東答應了,他已經習慣了因紮吉有時的靠近,像其他隊友那樣,還是看加圖索輸錢更有意思。
晚上睡覺前,安東看著因紮吉把兩片窗簾綁在一起,徹底擋住光,然後拔下電視插頭,還把房間外走廊上的燈關了。
“這個也在閃。”安東指著床頭頂上的煙霧報警器,規律地閃著紅燈。
“這個沒什麼,我都看不清。”習慣得到他人的尊重讓因紮吉覺得舒心,不過安東也太認真了一點,實在讓他想笑。
安東看著已經躺好準備睡覺的因紮吉不再多說什麼。不過當你突然注意到某個東西的時候,視線會很難移開,安東盯著頭頂的紅點,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白天只進行了基礎的訓練,為晚上的比賽留足充分的體力。
特裡姆將部分之前的首發撤下輪休,換了一個半替補的陣容,對手是白俄超的普通球隊,大家都覺得今晚全取三分應該沒什麼問題。
米蘭首發陣容:阿比亞蒂,孔特拉,羅克儒尼奧爾,勞爾森,馬爾蒂尼,加圖索,多納蒂,阿爾貝蒂尼,塞爾吉尼奧,莫雷諾,舍甫琴科。
安東坐在替補席上,他覺得自己今天下半場能上場二十分鐘就算成功。
機會來得比他預料的要早上許多。
上半場第貳拾捌分鐘,孔特拉受傷,特裡姆的眼睛在替補席上掃了一圈之後,決定讓安東上場。
安東上場之後就在右路蹦蹦跳跳的,好久沒有正式比賽了,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想念這種感覺。
可是上半場他們並沒有獲得很好的機會。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鮑裡索夫的主教練選擇將陣型壓縮,嚴密防守,所有球員都退到後半場,禁區裡人滿為患,安東覺得自己都能在中圈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