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別再忘了。”
雖然米蘭難得有一整週的空閑時間,但安切洛蒂還沒決定哪天用來放假,所以比賽第二天早上他們需要照常到內洛訓練。
安東到更衣室的時候,因紮吉已經換好衣服在穿鞋了,他立刻湊了上去。“皮波,你和波波昨天晚上吃了什麼好吃的?”
因紮吉垂著頭把護腿板放好之後,才看向身邊放下包也開始收拾的人,“沒吃什麼,就以前我們老去的那些地方。”
安東聽他的語氣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不像昨天最後那樣稍嫌冷淡,心裡鬆了一口氣,看樣子皮波已經消氣了?“昨天我和桑德羅也就是隨便吃了點,下次你們一起吃飯帶我一個吧,人多熱鬧。”
“我們去的夜店,你不是從來不去嗎?”因紮吉說完這句話,拿著水杯徑直走開了,留下安東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米蘭內洛的更衣室面積比球場裡的更衣室還大,裡面的東西相比之下也更新更全,比如球員訓練前接水喝的飲水機就在更衣室的另一頭,旁邊的櫃子裡放著電解質水,保證滿足大家的需求。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的需求都能直接滿足,至少在升到一線隊的第一年,安東想接熱水都只能跑到食堂去。不過新賽季之前更衣室裡的飲水機就換新了,安東終於不用再為了接水爬樓跑路了。
每次訓練前接水的人很多,因紮吉排了一會兒才輪到他,然後安東站到了他旁邊無人光顧的熱水龍頭,因紮吉側頭去看他,安東臉上仍然是沒心沒肺的笑,好像剛才那段聽上去有點別扭的對話沒發生過一樣。
身後有隊友日常念著報紙頭條,不過今天顯然有讓大家感興趣的內容。
“超級皮波現身夜店,與金發女郎共度激情一夜。”加圖索只念了一個標題,更衣室裡就響起了起鬨聲,不過大家都覺得習以為常了,只是隨便玩笑一下,畢竟誰沒被報紙編排過呢,而且這可是超級皮波。
因紮吉完全沒受影響,在安布從身後攬上來的時候只是笑著聳聳肩,安東顧不上看手裡的水杯了,回頭看向仍然舉著報紙的加圖索,一副想聽他繼續念下去的模樣。
當然不止他一個人這麼八卦,“然後呢?”報紙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個人。
加圖索模仿著新聞播報員的語氣,“贏下米蘭德比後,打進唯一進球的米蘭前鋒因紮吉顯然希望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他的朗讀被一聲痛叫打斷,安東回頭的結果就是連帶著拿杯子的手被流出來的開水淋了個徹底。水剛澆上去的時候安東甚至沒反應過來,手直接失去知覺了,還是旁邊的因紮吉立刻幫他關掉了熱水,只不過手已經紅了一大片,然後才是痛覺傳來。
安東疼得直哼哼,手根本拿不住杯子,原本接了一半的熱水直接潑在了地上,好在周圍人及時躲開沒有再燙著誰。
大家都沒心思聽八卦了,畢竟安東被燙到的地方看著實在有點嚴重,“快去找隊醫吧。”
“不行,我得先沖涼水。”
所幸更衣室裡就有洗手的地方,當手放在刷刷直流的涼水下面時,安東終於覺得沒有那麼痛了。
雖然出了意外,但訓練仍然要繼續,安東沖著水等到隊醫過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外面跑圈去了。
隊醫一邊給他手上仍然發紅的地方抹藥,一邊覺得無奈,“平時在場上都不見你受傷,怎麼能這麼不小心燙到手呢?”他看著低頭一言不發的小夥子,覺得他實在有點倒黴,叮囑了一些之後要注意的事。
安東以左手纏著紗布右手拿著水杯的新造型出現在訓練場上。
“你這不會還是熱水吧。”舍甫琴科的注意力全被水杯吸引了。
“不然呢?我總不能因為一次吃飯噎著就把自己活活餓死。”
皮爾洛從另一邊靠過來,“你也太不小心了,我第一次看見你喝熱水就覺得你會燙到,今天終於”
“你想點好的,”安東懟他,“你喝咖啡的時候會燙到自己嗎?”
安東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沒什麼活力,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因為手疼所以不想說話,雖然沒人懂這兩個之間的因果關系。
安切洛蒂都想直接給他放假讓他回去歇一天算了,但安東沒同意,“我又不是門將,手受傷了有什麼?而且我都來基地了,什麼都不做直接回去,那手上就算是白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