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隊員不再像飛到曼徹斯特時候穿著體面的西裝,而是換成了慶祝奪冠的短袖,下飛機的時候馬爾蒂尼抱著大耳朵杯走在最前面,給瘋狂拍照的記者們展示他們的戰利品。
他們直接被拉上了巡遊大巴,安東從來沒在這麼早的上午見過義大利街上能有這麼多人,羅森內裡們顯然為這個賽季瘋狂,烏泱泱的人群望不到盡頭,而且越靠近聖西羅人越多,大家亂七八糟地唱著各種各樣的助威歌,後來彙聚成了響亮的“ian”。
不知道誰從哪兒搞了個麥克風,米蘭一群破鑼嗓子對著就是一頓亂吼,實在是辣耳朵,盡管車兩旁的觀眾聽得很高興。
“讓安東來唱!”加圖索唱歌的聲音被皮爾洛的笑聲攪得七零八落,氣憤地要用話筒砸他的腦袋,皮爾洛沒辦法在人擠人的大巴車上躲,只好把安東拉出來當擋箭牌。
因紮吉因為非要唱歌被安東趕跑了,他自己正躲在人堆裡,頭頂著前面不知道是誰的背犯困,結果皮爾洛一嗓子,他前面的人動了,害得安東朝前撲過去還磕了一下臉。
安東把抬頭怒視罪魁禍首,內斯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靠太久了,我沒反應過來”
皮爾洛已經殺到身邊,安東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嗓子啞了。”
“聽上去還好,快來唱兩句吧!我剛看到了好些穿你球衣的球迷,你躲在這兒不露臉太對不起他們了!”
安東最後難逃被皮爾洛強迫著唱歌的命運,底下的球迷欣慰地發現自家隊伍裡還是有唱歌能聽的人的,至少不跑調,就是不知道安東平時聲音那麼亮,為什麼唱歌的時候有點嘶啞?
在聖西羅的慶典又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最後全隊回內洛解散,因為大家的車都在這兒。
“去你那兒吧。”因紮吉攔住朝車上走的安東,其他隊友們已經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停車場上響著各種發動機的聲音。
這就超乎安東的預期了,“你的車你不開回去?”
“一直在這兒放著也沒關系,反正還有別的車。”
安東總覺得這句話在炫耀他車多,“離開家好幾天了,你不應該回去看看嗎?”
“這才第一天,你就要拒絕我了?”因紮吉一臉難過地偷換概念,“晚兩天回去沒事的,我想去你那兒。”
安東抿著嘴看因紮吉非常自然地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好吧,但先說好了,今天晚上吃外賣,打死我都不會做飯的!”
兩個人簡單吃了點,然後安東決定看個電影然後去睡覺,本以為這是一個和之前住在因紮吉家裡一樣的普通夜晚,結果電影看著看著安東就不知道在講什麼了。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安東精神頭好了很多,帶著一腔好勝的熱情,兩個人做了好久,直到安東再次敗下陣來。然後第二天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所幸他的床很大,不會再出現誰翻到地上的情況。
因紮吉再次先於安東醒過來,“想吃什麼?”他仰面躺著,伸手摸上安東的脖子,碰到項鏈才停住。
“有什麼吃什麼。”
但是因紮吉仍然沒動,直到安東奇怪地伏起身子,想了一會兒,慢吞吞在因紮吉臉上親了一下,因紮吉才揉了揉他的頭發,翻身坐起來,“早上好親愛的。”
仍然是煎蛋吐司和熱牛奶,因紮吉沒有找到咖啡所以給自己也熱了一杯,安東吃到熟悉的味道,確定因紮吉不會做別的東西。
“我們什麼時候去中國?”
安東愣了一下,但他如今沒了拒絕的理由,因紮吉還記得這件事讓他有些高興。“等你簽證辦下來就去。”
“已經辦好了,”因紮吉像是隨口說了一句,“還挺費時間的,幸好我準備的早。”
安東端著牛奶擋住翹起的嘴角,那就等到下週?你還要回去和家人住幾天吧。”
“對。到時候你怎麼辦?我會想你的。”
安東在這一連串的攻勢中敗下陣來,門鈴在這時突然想起,安東拍著臉跳下吧凳跑了過去。
克拉拉是看到了安東的車才過來的,她昨天回到米蘭,沒有去參加慶典活動,而且這兩天安東沒怎麼跟她聯系過,所以她來看看。
然後她就在開門之後看到了餐桌旁邊坐著的因紮吉。
克拉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場面一時之間十分詭異,她沉默半天,徑直轉向安東:“你們什麼情況?”